信,那男孩就说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嘿,这下子有人感兴趣了,找了东西给他记,果真过目不忘。”
折绛先是惊讶,然后疑惑:“即使他过目不忘也不能直接判定人领了两次啊?”
沈明臻就笑起来,“当时气氛被烘托到了**,别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那个方脸的男人急了,几下就脱口而出,说是替人领的,那大家能信吗?问他替谁领的,他就威胁说是他大哥,还报了名字。”
“你别说,还真有他大哥这个人,且这人比他还嚣张,一来就问那发棉袍的小吏,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折绛明白了,“哦,明白了,他的舅舅,就是你们礼院的院士吧?”
沈明臻点头,“没错,出了这种事情,我能不上报吗?你还记得我有一天很晚回来吧?嘿嘿,我直接去了纪大人的府上,纪大人连夜便查了,哼,这事就是他授意的!”
折绛好奇,“确查了?”
沈明臻嗯了声,“大理寺和吏部一起查的,快,陛下都关注着呢。”
陛下关注的事,查起来快,传起来就更快了,正月二十八这天,沈明臻和礼院的几个人一起请赵给事喝酒,就听茶楼的说书先生在那里说“天灾不敌人间暖”为主题的赈灾故事。
其中之一便是“过目不忘辩奸贼”。
“那少年实则才六岁,却长的□□岁个子,从江南来,是个被拐的!”说书先生案板一拍,足足调起大家的兴致,朝着堂下问:“各位——大家还记得大理寺前些日子查办的江南孩童拐卖案吧?”
这事才过去不久,大家当然记得,先是几个人在那边喊记得,后来喊的人就更多了,沈明臻被李先生教了一身说书先生的本事,这时就忍不住嘚吧嘚,道:“刚开始说话的那几个,定有几个说书先生自己的人,若是没人喊记得,他们便是头阵——我看看,啧啧,你们看那喊的人面貌,定然是个二流子,平时没事做,就来茶馆里挣钱。”
他哼了一声,“这种活计,一天有三十文钱呢!还包瓜子和茶水。”
多赚钱啊!
他给绛绛读一页书才一文!三十文要读三页呢,读的不好不给钱!
其他人:“........”
他们有时候觉得沈明臻其实灭了他们对世家大族的幻想。
世家公子不是一掷千金吗?
就沈明臻,论抠门,礼院,不,整个礼部,就没人比得过他。
反正现在没人找他借钱了。
赵给事就笑着道,“明臻啊,你快坐下吃酒吧。”
沈明臻却突然兴奋起来,道:“你们别说话,快听——”
那说书先生竹板那么一打:“各位请猜,那孩童幼子,就算识破了这奸计,又有何能耐将此事上达天听——”
沈明臻耳朵竖起,果然——
“道这世间自有清明在,碰巧此时,礼部礼院的沈给事沈明臻大人在此处巡查,遇见了这事——”
沈明臻就嘿嘿笑起来:沈明臻大人啊!
他反身回来,招呼道:“哎哟,吃菜吃菜!”
李庆就笑道:“吃菜多分散注意力啊——还是听完了再吃。”
沈明臻便矜持的坐下,正襟危坐,好似在听天上曲似的,手指头嘚瑟的在大腿上一敲一敲。
“说到这位沈大人各位可能会觉得陌生,那在下再说一个名字,想必就熟悉了——我朝太子太傅,内阁首相,沈路沈国公大人!”
“说起这老沈大人,在下还得跟大家唠唠他家的那沈大少爷,当今户部尚书沈明行,那可是少年英才啊,不知大家可有几年前经历过雪灾的旧人在?”
..........
那说书人说的吸引人,听的赵给事笑道:“明臻啊,待会下楼记得多给点茶水钱,人家捧你,可捧的舒服?”
沈明臻笑嘻嘻的,“哎哟,我可给不出钱,我今儿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