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口齿不清的问:“绛绛——我真吃了?”
折绛被他蛮横的啃的奄奄一息,无力叹气道:“吃吧,吃了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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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沈明臻的眉眼含春带俏,好似一朵刚盛开的大喇叭花——这是李先生的原话。
可能吃的饱,干活就有力气,即使他晚间再劳累,再英勇,白日也精神十足,办起事情来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什么偏方进补,倒是折绛这只懒虫,因为平日里不是吃就是睡,一运动过度就起不来床,让董妈妈一顿好说,不过也有值得欣喜的——她腰间的肉可能因为沈明臻开发的腰部运动适宜,如今已然消减了许多,又成了一个吃不胖的瘦子。
腊月二十这日,沈明臻从外间回来,抱怨起户部不给拨银两,他倒是不用去要账,但是谁让他哥如今成了户部尚书,人人都知道这层关系,礼部尚书见了他都笑眯眯,每每去户部,都带着他去,一坐就是半天,坐的沈明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因为这个,他倒是想通了户部和礼部之间的很多“潜规则”,有时候看着他哥就在心里冷嘲热讽一番,不过面上恭敬的很——他怕他哥若真是个贪官,被查出来了,他家就完了。
——他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他如今已然是个自以为是愤青,实则是个“双标”之人了。
因为这层双标,他在户部的时候给他哥当孙子,奉承的话说的一套一套,回到礼部就开始跟着其他人骂街,等再蹬蹬瞪回到苍竹院,就抱着媳妇抱怨,“烦死我了,我如今腿都跑断了,却得不到一声好。”
他这般那般抱怨一顿,也不要折绛回应,就吧唧吧唧说话,好的坏的说一通,最后高高兴兴的让董妈妈上点小菜。
“天天在外面大鱼大肉,我都腻了。”
他推开门,见天又下起了雪,脸上瞬间愁起来,“绛绛,又下雪了。”
折绛嗯了声,没有继续雪的话题,而是顿了顿,道:“快年尾了,你找个时间给秦夫人那边送点银子,然后再请你们院的人吃一顿,别整天蹭别人的,我如今出去吃席,别家夫人都以为是我不给你钱。”
沈明臻嘿嘿笑,十分可怜的央求道:“绛绛,给我一点银子吧,我也想着要请他们吃一顿了。”
折绛打他一下,“你自己的银子呢?”
她转身从匣子里拿了六十两给他,“可够?”
其中五十两给秦夫人带着小七过,剩余的十两吃酒,肯定绰绰有余了,她问:“如今京都十两银子,能办下好的席面了吧?”
沈明臻赶紧接了银子,藏进袖子里,这才点头,“够了狗了。”
他哄着她,“我以后给你更多的银子!我加俸禄了!”
折绛哼了一声去卸钗环,她还是不喜欢头上重重的,一边卸一边冷笑道:“你如今已经具备渣男的资质了。”
沈明臻被“渣男”二字震惊的毛骨悚然,细细一品,越品越恐慌,觉得自个媳妇肯定被人带坏了这么想他,严肃道:“你跟谁学的啊?”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青宝。
折绛就呸了一声,“滚。”
她欢欢喜喜上床躺着去了,还道:“别那么想莫十三,她也挺不容易的。”
她一想到最近的事情就有些好笑。
莫夫人和大嫂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热情的向外推销莫青宝,恨不得立刻能给她定下一门亲事,大嫂嫂还好,含蓄而委婉,只说我这妹妹才华貌美,宜室宜家,可莫夫人就像是现代那些举着女儿照片相亲的老母亲,拉着莫青宝就上前搭话,像卖白菜一般将人推销,简直是不能看。
莫青宝那个脸啊,真是别提多难看了。
其实到现在,折绛隐隐约约已经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看莫青宝的眼神就变了些——这是个傻乎乎却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姑娘。
沈明臻却嘀咕了一声,“容易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