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嫂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旧爱。
折绛十分哀怨的从苍云院出来,恨恨的踏着步子回了苍竹院,沈明臻接了她一起走,欢欢快快挑拨离间:“绛绛,那你也别理大嫂嫂了,我明天沐休,你跟我一块出去吧。”
此时临近十二月,昨儿个晚上又刚下了一场大雪,路上滑,沈明臻试探性的伸出手去牵她,“绛绛,你慢着些,别滑着。”
他的手握过去,紧紧的抓住折绛的手不放,脸红了厉害,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然后一本正经的用食指勾了勾折绛的手心,端着脸道:“绛绛,你手多冷啊。”
折绛瞪过去,他咧开嘴笑,“晚上给你唰肉吃好不好?”
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战战兢兢委委屈屈了,而是坚持皮厚就是王道的中心思想,不管你怎么打骂,该占便宜就占便宜,每天争取多占一点,且占完便宜后,折绛还没生气呢,他倒是先脸红扭捏了,弄的人没法生气。
折绛狠狠的回捏了他一把,却见他喜的眉毛眼睛展开,不要脸的凑到她耳朵边央求,“那捏一下嘛——我不管,你都捏我右手了,左手也要!”
“滚——”,折绛啪的一下甩来他,蹭蹭蹭的提着裙子回屋了。
沈明臻就在后头贱兮兮喊,“绛绛——做人做事要公平公正的!”
董妈妈笑着提灯笼跟着,道:“二少爷,那老奴去厨房备锅子了?”
沈明臻点头,“记得多少备些辣子,但别让绛绛看出来,你看看,她如今脾气爆的很,多是吃辣子上火了。”
然后颠颠的进屋去了,屋子里传来他亮堂的声音:“绛绛——绛绛——”和折绛的一声:“滚。”
哎哟这对小夫妻哦,真是太让人欢喜了,董妈妈眼角褶子堆在了一处,笑眯了眼。
大冬天的,外面冷,屋子里就暖和,折绛将小暖炉给茶一,担忧道:“今晚估计又有雪要下吧?”
沈明臻本想去逗逗她的,这会儿也正经了,叹气道:“是啊,越来越冷了,咱们府里要捐的东西和施粥棚准备好了?”
折绛:“我和大嫂嫂都准备好了,哎,就是棉衣少,虽然有预警,却怕雪灾太大,到时候不够。”
两人如今也会说些外面的事情,折绛想打听什么,沈明臻就去打听,像这些但凡涉及到沈家的事情都是要知道的。
这样一来,话题沉重了些,晚间吃饭的时候沈明臻就说起礼部准备的东西来,陆陆续续说了很多,最后感叹:“都说礼部穷,我之前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
然后说起自己最近在学藩语的进度,不免有些得意:“绛绛,我别的不行,但是藩语却学的好,就说大金那边的话,我如今已经能简单对话了,李先生都要夸我有天赋,说是让我请一个正经能教金话的,以后调到藩院去。”
这也是条出路,总比在礼院窝着强,折绛很是赞同,“你既然学的快,就去吧。”
没准以后还能称为出使大臣?
啧啧,做做梦也好。
她于是表示十分的鼓励,夸道:“你好厉害啊!”
沈明臻的尾巴就翘了起来,翘着翘着就有些轻飘飘飞了起来,不依不饶的拿着书要教折绛说金话。
折绛:“........”
她嘁了一声,“别烦我,我还要准备明天跟大嫂嫂去靖国公家吃喜酒的衣服呢。”
靖国公家明天嫁女儿,大嫂嫂人缘好的很,跟靖国公家的三少夫人也是闺中密友,连带着折绛也很受待见。
沈明臻拿了一件亮黄色的衣裳给她,“这衣服料子好,是莫夫人送来的?是刚做的衣裳吧,你穿了好看的很呢。”
折绛却选了一件淡色的,看起来不新不旧,“穿那么亮的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擂台呢,且今日大家捐银捐物的,我穿着崭新昂贵的去是个什么样?你看着吧,明天除了新娘子,没人敢穿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