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于是勉强笑笑,道:“呵呵。”
孙大人:“........”
李先生:“........”
李先生只好拉着孙大人到一边去说话了。
沈明臻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看着烛光叹气。
没想到出门一趟,竟然遇见了这种事情,他一想起那个场面,心里就不得劲,然后又由衷的庆幸:幸亏当时自己为保清白警惕心高,没有开门,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他了。
空明烧了热水过来给他喝,“二少爷,这外面也太危险了,咱们明日还是回吧?”
沈明臻也是这般想的:游学什么的在命面前,还是命重要。
他觉得自己如今也算是牵扯到案中,万一贼人要杀他灭口呢?
这般脑补了一番,就觉得自己这条命随时可能会被杀掉,于是深夜也不敢回屋睡,就拉着李先生坐在大堂:他决定了,等明天早上天一亮,就驾着马车回去。
李先生很是同意,他如今也是后怕,住的是驿馆,八百年都没出过事,怎么就这么倒霉,轮到他们住了就发生了这种事,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还行,若是冲着沈明臻来的,那就真遭了。
李先生比他还紧张,几乎一夜未睡,等第二天的时候,早饭也不吃了,跟驿站官打了声招呼要走,谁知孙大人小心翼翼的拦着道:“李先生,沈二公子,宁大人要见你们。”
沈明臻好奇道:“宁大人?是谁啊?”
孙大人道:“是大理寺的左都史,昨儿个案件报去了京都,大理寺的人便连夜赶来了。”
他小声道:“伯义侯爷府也来了人,正在房间内呢。”
沈明臻仔细听了听,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他重重的叹气一声,然后道:“宁大人叫我们做什么啊?”
李先生顿了顿,道:“去见见也无妨。”
沈明臻就跟着去,边走边跟李先生道:“先生,我们回去就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福吧。”
他总觉得这屋子里瘆得慌。
从楼下到楼上并不远,沈明臻远远的就看见几个穿着官府的人站在门外,他只觉得一个背影十分熟悉,等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就听见孙大人介绍道:“这就是大理寺的宁大人了。”
又介绍沈明臻和李先生:“沈国公家的二公子与蜀州李家的二老爷。”
沈明臻却如雷暴击。
——这个宁大人,郝然就是之前打他的那个白衣人!
沈明臻指着他啊啊啊了一串,然后干巴巴的,手无力的垂下,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在京都,他定要带着狐朋狗友套他麻袋的,但他被打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自个经过了各种“成长”,如今已然不是说打架就打架的人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发现对方是官,他是民!
沈明臻就有些不得劲,这种情况下,他非但不能报仇,还只能怂着,且现在也不是说别的事情的时候,他自我开解一番,让自己好受些: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看看他身上那身官服,人家是在正经办案,自己要是胡搅蛮缠说以前的恩怨,倒显得心胸不太开阔。
再说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被打的地方早已经不痛了,还因为这次被打,跟绛绛的关系更进了一步,让他知道了读书的重要性.......反正总而言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自己要看开一些。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沈明臻又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甚至还给前方威风凛凛的宁大人当初的打人行动做出了解释:毕竟人家进来吃饭,结果小厮还不给念菜肴牌子,让人感受到了怠慢,可能人家心里早就不高兴了,憋了一肚子气,结果林五可好,一出来就骂人家,虽说是骂错了人,但是宁大人不知道啊——
李先生这时皱着眉头道:“不知宁大人召我等前来有何事情?”
宁大人闻言朝李先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