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叫人都不记得她才好。
胤祥几口喝完羊汤,舒服地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嘿嘿笑:“这不是上朝起太早了嘛,我没用早膳,咱们进上去的东西皇阿玛怎么说?”
四爷起身拿过一个折子:“这是前朝留下的治水患的折子,你也看看。皇阿玛觉得大兴水利怕是会劳民伤财,但是眼瞧着离开春没几个月了,也不能不管,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怕是又要闹腾。老爷子那意思是叫咱们想法子利用前朝留下的水利图想想法子,尽量少动土木。”
胤祥擦了擦嘴,又洗过手这才接过折子去
看,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些跟咱们前头看过的那些前朝地理杂记里并无太大的区别,堤坝也不能不维护,否则年久失修更是大事儿。总得想法子将这水患给变成可利用的水源,等到干旱年间还能灌溉农田。我从南怀仁《西方要记》里看过,好像是有什么堵不如疏的堤坝,就是大禹治水时不也有疏水的法子吗?”
“大禹治水时的法子现在多已无法考据,我们没有舆图可证。再说若是闹出不小的动静,到时候这事儿是不是还在咱们手上,那就未可知了。若真被有心人利用……你可还记得隋炀帝建运河的事儿?”四爷也知道胤祥说的有道理,可他比胤祥想得更多一些。
胤祥也是个聪明人,他有些烦躁地坐在软榻上:“要我说都争什么呢,贤能者多助,真当那把椅子牢靠呢……”
四爷厉呵:“胤祥!”
胤祥撇了撇嘴,看了躬身跟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苏培盛,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颇有几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四爷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有时候太过粗枝大叶的弟弟,知道他有一腔爱国爱民之心,可他有时候也太不注意了些。
“不该说的你就是再想说也给我收回肚子里去,你真当老爷子没脾气呢?把这些折子拿回去好好看看,咱们再从长计议。”
“那弟弟先回去了。”胤祥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臊眉耷眼地拿着折子出了门。
四爷捏着额头叹了口气,最近朝中本就不算稳当,自打索额图下台后,直郡王步步紧逼,太子那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也不安。
胤祥又是个冲动的,他就怕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祸从口出。
好在胤祥还能听得进说,四爷说过后,好些时日他都在府里老老实实看各种文献,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可直郡王府在腊八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直郡王福晋突然小产,然后出血不止,人说没就没了。
听说直郡王福晋已经有孕四个多月,几乎跟四福晋差不多同时有孕,小产下来的还是个阿哥。
这叫等嫡子等了多年的直郡王当时就红了眼,几乎将正院的奴才统统杖毙,只留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奶嬷嬷一个。
事情
正好发生在宫里的腊八粥到了以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万岁爷自然是被惊动了。那腊八粥是以他的名义赐下去的,却叫儿媳妇就此丧命,康熙如何能允,当即大怒叫人彻查。
可这事儿查来查去,直到直郡王福晋出殡,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宫里头万岁爷仿佛也不再不关心这事儿,只下旨让伊尔根觉罗氏按和硕亲王福晋规制发丧。
直郡王府办完丧事,直郡王就病倒了,万岁爷叫人给赐下了许多珍贵药材,并且叫李德全带着太医亲自驻扎在直郡王府照顾,一时间直郡王受到皇上如此恩宠,倒是水涨船高得叫人侧目。
“邬先生看这盘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外书房内,四爷就一盘珍珑棋局缓缓地问邬有道。
邬有道捋着胡子眼神微闪,他知道四爷问得是什么。
“不好说,毕竟还是得下棋的人说了算,就目前看来,只怕这波澜还未真正起来……”
四爷皱眉,他前阵子总有种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粘杆处查到弘晖被算计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