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要取而代之罢了!”
四爷垂着眼帘不置可否,但他在别人眼中向来是跟在太子身后行事的,到底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您不该跟索额图大人在毓庆宫吵架,臣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阵子……您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正值春秋鼎盛之时,您做得越多,错得便越多。”
太子闭着眼睛仰面冲着窗外,满面的疲惫之色:“有时候不是孤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置身事外的。多少人打着孤的名号在外办事儿,但凡行差踏错都是孤的不对……既是这般,又有什么关系。”
四爷蹙眉抬起头看着太子:“臣弟不这么觉得,外人再如何,皇阿玛心
里都清楚,可他看重的是二哥您如何做,前些时日……”
“行了,你不必多说!”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四爷的话,“孤知道老大什么意思,你这人从小就端方,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必定是要禀报皇阿玛的,孤不拦着你。你只要记得从小孤与你的情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是。”
四爷沉默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话理解为他刚正不阿可以,理解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谨小慎微甚至过了头也可以,这并非什么好名声,毕竟谁都不想有个随时会捅上一刀的盟友。
可他不过是忠心于正统罢了,这话说出来只会戳太子的肺管子,他也不欲解释。
“臣弟什么都没听到,自然什么都不会说。”沉默了一会儿,四爷垂着眸子稳稳回道。
太子轻笑出声,随即叹了口气:“老四啊,当初二哥拉你在身后办事儿,就是因为你这人性子板正,可你也聪明。二哥不为难你,若是皇阿玛问起来,该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便是,老大那里孤自会跟他算账!你退下吧。”
四爷没再说话,给太子行了礼以后静静退了出去。
想了想,他还是去了一趟永和宫,万岁爷不在宫里,各宫都松懈下来,永和宫瞧着也安静了不少。
德妃正准备用午膳,见四爷过来,赶忙叫人伺候四爷入座。
“怎得今日想着过来了?”这不是初一十五也非年非节的,老四这死板性子,康熙不在宫里的时候,他很少会进来,都是派福晋来给她请安。
问完德妃便反应过来,她也不是笨人,既然进来想必是有事儿,她对着大儿子点点头,没再多说。
两个人安安静静用完了午膳,李嬷嬷给二人上了消食茶,带着奴才们都退了出去,德妃这才开口。
“怎么了?”
四爷沉吟了一会儿,跟德妃说了刚才的事儿。
“儿子觉得这小太监恐怕是长春宫那边的手笔,前朝的事儿儿子不便多说,总之这个年怕是不太稳当,您又管着各宫日常份例……”
四爷没把话说完,但德妃懂了,她眼神中带上了一点热度,心头酸酸涨涨的厉害。
老四这意思恐怕是太子和直郡王斗法,估摸着等万岁爷回来定是要出事儿的,他这是提醒自个儿注意,别叫人算计或者利用了。
“你放心便是,这宫里的势力盘根错节,额娘心里也有数,定会多注意些的。”说到这儿,德妃趁着心头的热乎劲儿,忍不住关心一下儿子。
“前阵子额娘听说李氏的父亲被下了大狱?她眼下还怀着身孕,叫你为难了吧?”
四爷脸色一直不算好看,听德妃这一问眉头便蹙了起来:“这倒是没什么,左右叫她安心养胎便是,只您这一说,儿子倒是觉得……”
他抬起头,
母子二人心头都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李父发生的事儿也太巧了些。
德妃眉头也皱起来:“这事儿你不必管,额娘派人去查,你该如何就如何,不要沾手。”
虽然后宫不得干政,可太子前阵子频繁出宫,眼下四爷又被算计,怎么看都像是一盘大棋。
虽然她对四爷没有对十四阿哥那么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