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放在心上,人活在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若什么想要的就能得到,他堂堂一国之君都想不来这么美的事,德妃说得再冠冕堂皇,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心不足罢了。
“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朕现在就再偏心一回,”德妃母子在前朝后宫都钻营太久了,所做的事就是直接赐死也不为过,建安帝正值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实在不想再留着她们,不过是多少念着她好歹生养三皇子一场,到底没有杀她:“德妃郑氏,即日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打入冷宫,非大赦不能出。”
然而这一时的心软,德妃半点没记情分,把她打入冷宫,这比要她的命还难受。尤其是这还没完,这之后建安帝又继续下了口谕,直接把三皇子下旨圈禁了。
建安帝一旦下了决定,做事可谓雷厉风行,德妃直到被两个宫人拖着下去时,方才回过神来,顿时又惊又怒:“陛下你不能这么做,我是郑家女,我祖父是先帝太傅,三朝元老,你敢这样处置我下郑家脸面,你堵得住天下举子的悠悠之口……”
她们郑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父亲还是礼部尚书,主持监考过好几届春闱,朝堂上如今科举考上来的官员,泰半都得称呼他一声座师,德妃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郑家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可她此刻话没说完,在建安帝森寒的目光下身体一滞,那双眼中毫无一丝情意,漠然得像是看一件死物。
德妃只觉浑身一颤,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和一丝悲凉之意。
建安帝会处置她,只怕是早就有所计划了,郑家……
德妃浑身瘫软的被拖了出去。
郁秋尚且不知道建安帝已经把德妃母子废了,虽说事出突然,但其实这突然只是相对于德妃母子来说的,早在郁秋上一次遇刺之时,建安帝就一直让人暗中细查,本来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德妃母子以前也没少作恶,索性这次便全兜在一处处置了。
魏晫还跪坐在地上,只在德妃被拖下去时抬头看了一眼,却无奈自身难保,只能咬咬牙向前跪爬了两步:“父皇明鉴,母妃所为都是为了儿臣,一应罪行儿臣愿一力承担,求您看在她跟了您二十几年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建安帝的脸色,原本在德妃叫嚣的时候已是十分冰冷,眼下听了魏晫这番话,才稍微缓和几分,神色复杂的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但凡你当初多顾着她一点,也不至于一次次做下这样的事。”
他见魏晫闻言满脸悲痛懊丧的模样,移开了视线:“朕旨意以下,你若真有悔改之心,就好好给朕去守皇陵吧,只把你母妃打入冷宫,已经对得起咱们这一段情分了。”
魏晫没想到他竟一点旧情都不念,当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建安帝却扫了跪在不远处的郁媛一眼,问魏晫:“现在,你可还要包庇这平昌侯世子夫人?”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魏晫与郁媛毫无关系可言,不过就是一场合作罢了,哪里想到竟然直接被建安帝掀了底子,他满腔的仇恨和苦闷无处可诉,可不就记到了郁媛身上去,若非她威胁自己暗中放出流言中伤皇后,他和德妃现在肯定还好好的,这般想着,他看着郁媛的眼里就充满了恨意,当下再不隐瞒,把郁媛借着知晓他与宋氏的**来威胁于自己,陷害皇后和魏昭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郁媛早就吓得如抖筛一般,冷汗密密的遍布额头。
建安帝早就对郁媛看不顺眼许久了,从他认识郁秋开始,得知了这女子的性格处事就厌恶得紧,不过是不屑于为难一个女人家,加上郁秋已经成了他的皇后,建安帝相信郁媛不敢掀起什么风浪来,也更不敢欺负到郁秋。
可哪里想到,这一点倏忽,却是低估了郁媛的胆子,他早就下令把当初知道这事的人都封了口,没想到郁媛还敢找人暴露出去。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儿子让他们互相争斗,这女人,实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