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重重赏你。”
陆闻之对这赏赐并没有多少期待,他对功名利禄的**不重,当时出手也不过情急所致,实际上如果不是魏昭与谢承泽都出了手,他可能还会多迟疑一下。不过,眼下经历了一场生死,也不觉得后悔就是了。
起码昨日他以为自己必死之时,那个他以身相护的女子,也没有放弃他,陆闻之觉得他们彼此并不欠什么了。
因此听到建安帝说要厚赏于他,陆闻之心中不仅没有多少高兴,反而有些别扭的不舒服,他轻声道:“臣不过是顺心而为,当不得什么赏赐。”
然他虽这样说了,建安帝听了也不过以为是谦虚之言,还道他颇有些荣辱不惊的姿态,心中不由暗暗赞了一声,这京中年轻一代的出色世家子弟他都有所耳闻,也见过许多,然而这陆闻之才名不显,这一身气度却十分不凡,如今面对他这个帝王也不卑不亢,听到厚赏也分毫不露喜色,又想到昨日郁秋遇刺之时他能立刻想到借用马车来救郁秋,可见颇有几分急智,建安帝心下对他更欣赏几分,想着回去且看看他的履历如何,若是才能兼备,那日后少不得能再多一个得用之人。
因郁秋仍在昏睡,建安帝与陆闻之说话时都下意思的放轻了声音,此时该问的已经问完了,余下的只等回宫再处理,建安帝便没有再交谈的**,陆闻之也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幸好多了个周院判在,不然还觉有几分尴尬。
陆闻之想着,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不想没过多久,建安帝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掀开了马车上的布帘,马车已经在往回赶了,魏昭和陆闻之等人都在后头,魏甲和其他护卫此时则骑着马跟随左右,这会儿魏甲见建安帝掀了帘子,忙低下头去听建安帝吩咐。
建安帝的目光往后面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口吻也十分冷硬:“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建安帝回了宫,没有急着下旨赏赐有功的人,而是先安顿好了郁秋,然后才把之前负责审问的人给找了来。
只是看过了呈上来的奏章,建安帝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那封奏章直接被他盛怒的扔了下去。
殿内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堆人。
“是朕这两年脾气太好,叫你们都觉得朕好糊弄了吗?”
这一声反问,让众人心里更加瑟瑟发抖。建安帝闭了闭眼睛,常久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也认为此事并非太子所为吗?”
建安帝没有说话,太子性情如何他最清楚不过,许是太子出生不久元后就去世的缘故,建安帝知晓后宫倾轧,所以平日里对这个长子一向多看重几分,但不知是不是他管得太严厉强势,导致太子反而被养得懦弱了些,加上教他的文臣里有些是老孺生,不免有些迂腐过头,建安帝一开始是希望他能明辨是非,谁知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而今的太子不仅耳根子软,偏听偏信,建安帝可以确定,单单是太子他自己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郁秋下手的,可是,他也无法断定,如果他身边有人故意说些什么推上一把,太子是真有可能做这样的事的。
但若事实果真如此,真有人心怀不轨要杀郁秋以稳定太子的地位,这场刺杀该更周全些,那些刺客们如今虽说死了些,不过建安帝及时封锁城门,后续又陆续抓了几个,撬开了他们的嘴,最后虽没指认是太子,可在他们的首领手中,却有一份太子的令牌。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也进展得太理所当然了些,比起相信太子被人挑拨要杀继后,建安帝更倾向于相信是有人暗中刻意搅浑水,叫他们母子甚至父子反目。
这也许还只是棋局开始的第一步,却已叫建安帝心头大乱了起来,他之前都知道几个儿子的底细,也晓得他们各自的小心思,可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可避免的有些逃避,因为任谁也不愿想自己的几个儿子为了争权争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再加上,他自己身体还算在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