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瞬,又重新挨进了,说不上叶幸周是想离开她还是想更加去靠近她。
不过叶幸周的身高,一下子就把肖虞碾压了,她像只撒欢被主人逮住等着被宰的小猫,眼睁睁地看着叶幸周抽走了她手里的烟,一、点、点、的,在她面前,碾碎。
就像从前一样,闹不愉快的时候,叶幸周就不许她在他面前抽烟,还敢不可一世无理取闹挑衅他。
那会儿他就会把她碾压下去,美其名曰: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对视了几秒,肖虞知道他来真的了,叶幸周被她激上头了,那双眸子里此刻冰与火交织着呢,臭男人要把她压地上摩擦了。
所以她被掐了烟倒是也没恼,当然主要是不敢恼,叶幸周宠她的时候,她干什么都可以,他生气的时候,她真也不敢去惹。
一会儿,肖虞就挑挑眉,眸中含笑,当做无事发生地问:“嗯?骂你什么?不是你整天给我脸色吗?特么还倒打一耙。”
“……”叶幸周薄唇缓缓抿了抿,欲言又止,半晌才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给你脸色了?”
“哦,没有啊?”她脸上泛过一道惊讶,“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总觉得你看我不顺眼。”
“……”
“哦不是,你昨天在学校初见的时候,甚至跟不认识我一样,眼神冰得能入冬,我还以为你失忆了,不然不至于啊。”
“……”
肖虞看他没动静,慢条斯理地追问道:“叶幸周,嗯?你怎么回事啊?”
“没有,只是许久没见,有些陌生而已。”
“有什么陌生的,我和以前不一样。”
“嗯。”
“老了?”她挑眉。
肖虞的五官很立体明艳,眼眸微微一动,轻挑眉头时,在走廊暧昧的灯光下,很是暗香浮动,勾人心魂,也很有气场。
叶幸周几不可察地移开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说:“漂亮了。”
“哦,”她一脸吃鲸,“一日不见,会说话多了。”
“……”
肖虞点点头,眼尾愉快地轻勾起来,“我说嘛,不爱就不爱了,再见面,怎么也能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吧。”
叶幸周盯着她,在她含着笑意的、看似不带一分感情的挑眉里,缓缓地,再次偏开了脸,掩藏掉眼里的落寞,接着……声色很是低哑地说:“嗯,当然可以。”
“……”
肖虞内心轻叹,狗叶幸周看上去真是没意思了。
缓了缓,她点点头,“那拜拜了,以后友谊天长地啊校友,哦,师兄,我还跟过你去上课呢,叫师兄吧,亲近。”
“……”
肖虞转身往自己的包间走去,进了门,又默默旁若无人地点烟,接着边抽边喝酒。
成樱中间回来,说叶幸周他们包厢有人跟她要微信,老博士要迎来春天了,这个生日终于迎来了一点快乐的曙光。
一屋子的人都马上兴匆匆围上去,问是谁,怎么回事。
肖虞边听着这春意盎然的话题,边想着叶幸周的事,但是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不知不觉,一晚上下来喝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忽然一振。肖虞迷蒙地扫了眼消息,是朗庭发来的。
他这时候找她干嘛?
肖虞好奇点进去仔细看。
朗庭说:“刚刚叶幸周喝多了,我们在聊大学和研究生的事,聊着聊着,他忽然说了句,如果那年他没有和父亲断绝来往,我差点就一个人去英国了。”
肖虞微征。
朗庭:“我再追问他什么意思,他就没说了,好像知道说漏嘴了。肖虞,或许,幸周当年想为你留下来过,最后出了事没留成。”
肖虞觉得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放下杯子,准备上洗手间洗个脸清醒清醒。
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在里面吐,肖虞就拐到门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