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小叔因为这只猫晚上没睡好,我就想今天晚点叫他,让他多睡会儿,结果爸你非要闯进来。”谢珩与非常果断地摘清了自己,还顺手来了一招祸水东引,把锅甩到了谢瑾头上。
谢瑾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还是很想打他,充满警告意味地瞪他一眼,问谢瑕道:“你昨晚跟珩与一起睡?”
谢瑕没反应过来这话有什么其他含义,诚实地点了点头:“是啊,昨天晚上折腾完猫,时间太晚了,他就直接留下来了。”
他说着看一眼谢瑾表情,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劝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
不是第一次了……
谢瑾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刚刚压下去怒火反而有复燃趋势,他努力沉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当着弟弟面打儿子”,影响不好。
谢瑕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大哥你没去上班吗?”
“这就去,”谢瑾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用眼神向他表达“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记得吃早饭,我先走了。”
等他离开家门,谢珩与立刻换上委屈表情:“小叔你害苦我了。”
谢瑕没懂:“怎么了?”
“我爸知道我睡在你房间,又要揍我了,”谢珩与凑到他跟前,“你之前答应我跟他求情,还算不算数?”
谢瑕努力回想了一下,半天才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知道你睡在我房间就要揍你?”
谢珩与把到嘴边“可能怕我糟蹋了他养翡翠白菜”咽了回去:“可能觉得有我在你会睡不好。”
谢瑕觉得大哥有些担心过度,虽然谢珩与这小子总是不怎么安分,却也并没真对他动手动脚,影响他睡眠什么还谈不上。
他摇了摇头,决定找个时间去和大哥解释清楚,现在谢珩与没有继续黑化征兆,让他可以稍微放宽心了。
他起床去洗了脸,又跟谢珩与一起吃过早饭,随后两人合力把黑猫捉进浴室,准备给它洗个澡。
昨天用驱虫药应该已经生效了,谢瑕小心翼翼地抱着猫,把它放在浴缸里,摘下花洒,用温水打湿它身上毛。
猫并不是喜欢洗澡动物,但也许是为了和它“长期饭票”打好关系,给自己仅剩崽子找个舒适环境,它居然没有表现出强烈抗拒,只站在浴缸里喵喵叫,好像在催促他们快点结束这种非猫折磨。
黑猫浑身湿透以后,显得更瘦了,细瘦爪子搭在谢瑕手心,尾巴也缩成了窄窄一条,整只猫都变得有点滑稽。
谢珩与拿出一瓶宠物专用沐浴露,挤出一些在猫身上揉泡沫,黑猫终于不再抗拒他触碰,慢慢地不叫了,闭上眼由他折腾。
“等它哺乳期过了,我把它带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谢珩与说着开始冲水,随着泡沫一并冲下来,还有一些跳蚤尸体,“连小猫一块。”
两人把猫洗得干干净净,谢珩与拿着吹风机给它吹毛,这猫估计是被他洗得爽了,不但不跑,反而一脸享受地在垫子上一趴,主动把肚皮上还没干地方露出来给他吹,相当没形象地叉着四条腿,浑身上下写满了“铲屎快点伺候朕”。
谢珩与一言难尽,心说这猫真是没骨气,昨天还一脸警惕地不让他摸,今天就任抱任撸了,要是小叔也能有这种自觉,他得少费多少心思。
谢瑕正抱着小猫——小猫崽太小了,还没法洗澡,他只好找了一把密齿梳子,把每一寸毛都扒开了,一点点梳理它身上可能存在寄生虫,不过它比较干净,没疏下几只,倒是哼哼唧唧地在他手里睡着了。
母猫也已经被吹风机吹干,懒洋洋地卧在太阳底下,把自己被吹乱毛理顺,谢瑕把小猫放到它跟前,两团黑黢黢顿时合成了一圈黑黢黢,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是两只猫。
谢瑕正要去洗手,忽然听见谢珩与“啊”一声:“跳蚤。”
“哪里?”谢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