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科考大年,林寒哲几乎都没出房门一步,他穿越这些年,苦读是必须的,但因为常年在浔阳,未曾受到什么特别好的大师点拨,因此见识有限,来到太学之后,他才见识到此地人等非凡,他未曾有一日忘却要出人头地,改变大临。
天下终究是汉家天下,他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美女财富,而是不忍看到这个辉煌的朝代就这么落幕,以至于后人积贫积弱。
宋大学士看了看他的文章,捏须满意道:“寒哲,现如今你拜在老夫门下,日后怕是老夫得仰仗你啊。”
林寒哲立马道:“老师折煞我了。”
“不必谦虚,你此次必定能蟾宫折桂。”宋大学士颇有识人之明,他做过几次阅卷官,也是当世明儒。
从宋学士府出来,林寒哲没去聂家,倒不是他对聂家有什么意见,而是他纯粹觉得自己上门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聂家一门权贵,想法和当今元辅程清也差不多,聂家甚至还不如程家,程家虽然是太平宰相,但治理能力还是有的。
路边有一间小酒馆,这里的菜色很好,旁边是瓦子,经常有相扑杂技在这里表演,还有说书人,在这里大饱口福,再去娱乐一下,也是挺不错的。
但林寒哲纯粹是来这里一饱口福,他对于食物的要求也很简单,没什么一定要多么精致,路边摊和饕鬄盛宴,只要饿了,他都能下肚。
谁知道刚坐下,竟然看到程晏了,他正和一个一群人在此地吃饭,只听他道:“诸位兄台都是我们江宁才俊,袁兄更是我江宁士子之翘楚,小弟我正要请教诸位兄台学问,想请诸位去府上一叙,如何?”
林寒哲心道,也难怪程晏在此地的,这里是离江宁会馆很近。
他还真是交游广阔,林寒哲冷哂一下。
还好程晏也不是全程都陪着,在这里略坐了坐,让仆人拿了赠礼送给诸位学子,才施施然的走了。
待程晏走远了,方才程晏提起的袁兄才开口道:“云浮兄听闻不仅被雍之先生夸过,又被左光伯弟子,如今更是严华先生高徒,未曾想还这般谦虚。”
“云浮兄身为官家子弟,却好打抱不平,又有孟尝君之义,实在是我辈中翘楚。”
众人皆是褒奖之词。
这让林寒哲更是觉得程晏不简单,以前只是觉得他有真才实学,不是那种靠着爹娘的二世祖上位的,现在看人家名声非常好。
也难怪人家能在历史上有浓墨重彩的一笔,确实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积攒人脉了。
这不简单啊。
他林寒哲在宋大学士那里结识了几位学子,得了些名声,都已经受益许多了,但程晏却是不仅在京中交游广阔,对江南士子也是多有关照。
一个豪爽讲义气的名声传出去,人家有事就会找你,一来二往,这关系就建立了。
说起来程晏现在比程晷还积极,程晷是他好友,他当然希望程晷能够走的长远,况且人家是元辅之子,他一个职场初丁,还得仰仗人家。
林寒哲很快吃饱了,之后他就正常作息,因为一切准备都做好了,他势在必得。
而程晏回家之后,先是按照计划读书,照例写了一篇时文送给严华先是看,之后同妙娘说起他要请几位江南士子来家中用膳。
“嗯,此事我同大伯母和太太说一声。”妙娘立马道。
管家的人还是聂氏,家中大事小事她和罗氏都做不了主。
“也不用那么急,哦,对了,我近来看中了一排旧屋,若是单寻一片地,再起屋就麻烦,还不如修缮一下旧屋,况且就是因为旧,卖的也便宜。”程晏还是把妙娘的事情放在心上,况且他也需要有个地方可以和自己的势力商议事情。
妙娘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不免道:“既然这样,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程晏笑道:“放心,我会请熟人重新修缮,也要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