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人参与的大桌牌场,骰子、扑克之类的,玩儿各种花样的都有;而左边则是酒女们招呼酒客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低矮的桌椅和满桌的酒瓶子,醉与不醉只在一念之间。
右边呢?一个大大的舞台上,灯红酒绿、妖娆梦幻、烟雾缭绕,给大家带来众多的感官刺激。
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吧台,凑在那儿的都是品酒品人生的“高手”,一般来说,那里的客人都是口袋里塞着大把英镑的无聊人士。
原本玛卡“工作”的地方就是那块区域,可今天,他穿过纷乱场子,随意地绕着弯,往场子的最深处逛去。
最里头的那块区域,是这里档次最高的地方,也是消费水平最高的区域。一般来说,小打小闹的家伙都不会往这儿来——这里的鱼是肥,但也都精明着呢!想在这里捞好处,费神费力还不一定能成,没几个喜欢往这儿跑的。
然而,玛卡最近有点儿烦了,他打算花点儿心思折腾一下,然后休息上一阵子再说。
整了整身上的“工作服”,玛卡跑起了小碎步,不时还回头望一下,装出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无论是什么人,对一个孩子的戒心总会降得很低。
当然了,干某些事情,就总是要担些风险的。
“哎哟!”
在经过一个沙发后头时,玛卡脚下一趔趄,倒头就往地上扎去。
“砰”地一声响过,他这是实打实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前面沙发上的一个男人闻声回头,疑惑地朝沙发后头看去。
玛卡自己爬了起来,然而,额头上已经淌下了殷红的鲜血。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男人看上去很精神,瘦高的身材、得体的服饰、一头金发抹得整整齐齐,一瞧就是个一直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家伙。
“哦——先生,我被人抓到了这里来——我不知道——我逃了出来,可是我想,我妈妈会担心的——”玛卡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脸的惊慌失措。
“哦,这真是太糟糕了——”那男人上下打量着玛卡,却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是纯手工的,布料也相当不凡,应该是个富足人家的孩子。
这时,玛卡趁着擦掉鼻梁上的血迹的同时,在眼睛底下抹了点东西。很快,一股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了出来。
他用模糊的视线扫了扫男人身后,除了一些和这男人差不多的男男女女之外,他很快就发现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正缩在沙发角落里,神情不安地看着他。
“孩子,要是你信得过我,那就和我说说吧……”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可玛卡却在心里不住地吐槽——这家伙应该就是西岸的那个商船领队阿尔杰了,初入这一行,水平有点儿次了……
“……来,坐下来好好说说,我会帮助你的。”
男人搂着玛卡的肩,让他坐在了沙发里,那些男人的同伴也凑上来安慰玛卡。有个年轻的贵妇还取出自己的手绢,给玛卡擦起了额头上的血迹来。
“哦——谢谢您,女士!”玛卡面露感激,颤着嘴唇说了起来,“我家就在伦敦,之前仆从送我去上学时,被那个坏人抓走了——我确实需要帮助,先生,我父亲可以给您很多钱……”
他用极为正宗的伦敦腔哆哆嗦嗦地说着,时不时还往沙发后面看一眼,似乎在害怕那个莫须有的“坏人”突然跑出来把他抓回去。
他的话虽然一直都断断续续的,但是该透露给他们听的关键信息,却一个不漏地都倒了出来。
“没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男人咧开嘴,温和地笑着道,“我是阿尔杰,是西岸的一名商人,如果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不如搭上我们的船,我可以带你回伦敦。”
可玛卡却很清楚,西岸的商队才刚从马盖特过来,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再回去的。按照他们之前的航线来看,正指向法国西面的坎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