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从前建国寺方丈问过我要不要剃度,他可以把衣钵传给我。我这些年参悟佛经,觉得很是奥妙。”
“好吧。”韩悯顿了顿,“可是在你剃度之前,你吃饭住宿还是要花钱的。”
“我继续写话本子。”
“你是两朝鼎元,写什么话本?你应该写《五年科考三年模拟》。”
“这是什么?”
“就是……”韩悯摸着下巴,“教人怎么准备考试的书,你还可以写几篇应制文章订成册子,这个可比你写话本好多了。”
说着话就回了建国寺。
禅房狭小,谢岩将摊在床上的佛经一掀:“坐吧。”
他一回来,谢岩养的那只猫从窗外跳进来,走到他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谢岩微醺,没理会它,倚在榻上,随手拣起一本佛经来看。
韩悯看见,心疼得不行,俯身把小猫抱在怀里顺毛。
系统趁势附身,用脑袋拱了拱韩悯的手,又伸出爪子去够谢岩的衣摆。
韩悯这才想起来,系统特别喜欢谢鼎元的字。
他抱起小猫,往谢岩面前凑。
“你好你好,我很喜欢你的字。”
谢岩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腾出手,摸了摸猫头。
系统在韩悯耳边尖叫:“那是他写字的手啊!他摸我了!”
韩悯提醒他:“你不要把话讲得那么奇怪。”
系统根本不听,整只猫都炸毛了,猫爪子激动地左右狂摆,被韩悯按住之后,猫尾巴上下狂甩。
韩悯继续提醒:“你现在是只猫,不是狗。”
谢岩放下佛经,奇怪地看着他们,然后拍了一下猫脑袋:“听人念了好几年的佛经,毫无长进。”
系统也不惭愧,挣脱韩悯的束缚,啪叽一下在他面前躺下,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韩悯十分无奈:“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谢岩将翻开的佛经盖在他身上,自己看向韩悯:“楚钰那边……”
“我也没办法,我帮你试探试探,要是做不成朋友,那还是算了吧,省得惹得他更不高兴。”
谢岩断然道:“我不要。”
韩悯皱眉:“小样儿,你还挺狂啊。你自己骗他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要?”
自知理亏,谢岩顿了顿:“你看起来和他关系不错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人好。”
谢岩从挣扎的系统身上拿起佛经:“罢了。”
韩悯悄悄觑了他一眼,终还是心软:“我教你一招,琢石很吃撒娇这一招的。”
“怎么撒娇?”
“你怎么连这都不会?教不了了。”
谢岩再一次放下佛经:“你做给我看看。”
行吧,就帮他一回。
韩悯一把按住系统:“看好了。”
他眨了眨眼睛,酝酿好情绪,眼里泛着泪花。
“琢石,对不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他抓起猫爪往自己的心口上按:“你打我,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朋友嘛。”
后边那句话,也是对系统说的,于是喊出来的称呼也就成了:“统统。”
系统叹了口气,蹭蹭他的手:“别瞎想,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崽。”
谢岩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然后翻过身,面对着墙,独自一人默默忧愁。
*
朝中设立了三位起居郎轮值,韩悯在傅询身边跟了几次,对起居郎的事务也愈发熟悉。
韩家老宅那边,在傅询的授意下,工部也派了工匠去修整。
韩悯去看过几次,请他们吃过饭、喝过酒。
今日又是韩悯轮值。
皇帝的一天十分规律。
天色微明时韩悯进宫,傅询晨起练剑,他站在一边;傅询批阅奏章,他坐在一边。
傅询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