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里的杨翠英, 确实要被气哭了: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丑是丑了点,但哪里象小老头了, 又哪里象猴子了?
刚进门听到以上对话的罗老太, “。。。。”这是得有多丑,叫几个孩子嫌弃成这样?还有爱军,别人嫌弃孩子丑也就算了,你可是孩子的亲爹, 咋也嫌弃自己孩子丑呢?还跟二丫小时候比,二丫可是文曲星下凡,一般的娃娃能比得了吗?
罗老太凑过去看了看, 也被震了一下, 心说这孩子八成随舅,因为王, 孙两家可都没这么丑的人。
看到杨翠英一幅要哭不哭的表情,罗老太便安慰她,“娃娃刚生下来都这样,大点长开了就好了。”
罗老太再安慰,杨翠英也是意难平,她娘来看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向她娘求证,“这孩子是瘦了点黑了点,但也不至于说我们象小老头象猴子吧,娘你好好瞅瞅,他哪点象小老头象猴子了?”
杨母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外孙, 心里嘀咕了一句,“哪儿都象。”
怕说实话打击到闺女,杨母也搬出了罗老太的那套说辞,“娃娃刚生下来都这样,长开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跟爱军都不算黑,这孩子咋就这么黑?”
“我哪儿知道,不光黑,还瘦,你说我怀他的时候,吃的也不算少啊,肉都长哪儿去了?”
杨母无语地看了看眼瞅着都快胖成球的闺女,心说能胖到哪儿去?你低头看看你自个儿不就知道了。
听说孙桂枝家小闺女刚生下来的时候,又白又胖又干净,就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招人喜欢,可自己这外孙生下来却象猴子,这明明是一家饭,咋就养出两样人呢?
不管孩子长的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家里添丁进口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孙桂枝给杨翠英煮了红糖鸡蛋水,还把家里那只不咋生蛋的老母鸡杀了,炖老母鸡汤给杨翠英补身体。
正忙活着,王满银来了,进门就喊,“喜事!喜事!大喜事!”
罗老太笑着接话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娃娃刚落地你就知道了。”
王满银,“爱军媳妇生了?”
罗老太奇怪道,“你说的喜事不是爱军媳妇生娃娃?”
“不是,哎哟喂,你家今儿个又是双喜临门啊。”
王美清跑出来,“满银叔,啥喜事你快说。”
“你妈被调到公社当会计了。”
罗老太和孙桂枝愣了愣,然后异口同声道,“真的?!”
“可不是真的,我刚得到的信了,就赶紧过来跟你们说一声,而且我跟你们说啊,桂枝嫂子去了公社,跟在咱大队可不一样,那可正儿八经的是吃公粮的国家干部,旱涝保收。”
在村里当会计,虽然月月也拿工资,不过他们不算是国家正式职工,所以他们的工资,国家只给点补贴,大头还是大队提留里出。
可去公社当会计,那就成了国家干部,是铁饭碗,工资也是国家发,旱涝保收,你说说这多让人羡慕。
王满银心里还真有点酸溜溜的,心说这一家子运气还真是好,走了一个吃公粮的,又接上俩。
大队好些人都在说二丫是个福娃娃,这一家子的运气都是这娃娃带来的。
细想想也是,自打这个娃娃生出来,这一家子就顺风顺水的,看来这种说法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其实孙桂枝去公社当会计,对王满银来说,也是件喜事。
他家大小子当了四年的记工员,也历练出来了,孙桂枝走了,他家大儿子正好补上这个缺。
被调去公社当会计,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可把一家人给高兴坏了,个个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杨翠英扯了扯王爱军,得意道,“咱儿子一来,咱妈就升官了,咱儿子肯定是个福娃娃。”
虽说丑了点,可一福遮百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