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脸上了,王永群吓得头往后一仰,“你干啥?”
“我跟你说件事。”
“说事就说事,你凑过来干啥?”
“这不是怕人听到吗?”
王永群白了她一眼,“神神叨叨的。”
赵菊花压低了声音,“我觉着有件事,特别邪乎。”
“啥事?”
“你有没有发现,自打二丫生出来后,老大那边好运气就没断过,那丫头是不是真是个福娃娃?”
王永群嗤了一声,“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还真没冤枉你,老大那边运道好,那是沾了老大的光,上头照应,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啥关系?”
“你可别这么说,这几天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我把她生出来的事,我反来复去想了好几回,越想越觉着邪乎。别的不说,咱就说罗婆子吧,那可是个能人,能掐会算,要是二丫不是个福娃娃,她能一直在闺女家带外孙女?就算是她愿意,她儿子媳妇也不会答应吧,可你瞅瞅,她来带外孙女,儿子媳妇不光不跟她吵,还时不时的来送东西,要是罗婆子没跟儿子媳妇说啥,她儿子媳妇能这么支持她?”
赵菊花这么一说,王永群心里也犯了嘀咕。
其实他早就觉得孙桂枝一家现在的运气忒好了,又是升职又是评先进的,还娘儿两个一块儿被评上了先进,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人的运气会这么好。
难道真跟那个丫头片子有关?
赵菊花见王永群象是听进了她的话,赶紧趁热打铁,“你再想想,自打那丫头出生,收成都比往年好,咱家今年都多分了50斤粮食呢,你再瞅瞅外头这场雪,下的多是时候,你没听老话说嘛,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王永群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行了行了,越说越邪乎了,照你这么说,往后要想吃饱饭,还得去拜拜那个丫头片子?”
赵菊花没接他的话,而是把针往鞋底上一扎,然后把鞋底往床上一扔,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
“去老大家,跟那丫头套套近乎。”
要是那丫头真是个福娃娃,她跟丫头套上近乎了,说不定王永群就能早一天当上革委会主任。
这事儿可耽误不得。
赵菊花走到门口了,又回头跟王永群说道,“往后你见了二丫,可别再板着一张脸,该逗逗你就逗逗她,把她逗的高兴了,咱家也能沾她点福气。”
赵菊花说完,冒着雪出去了。
王永群朝着赵菊花的背影斜了一眼,“妇道人家,听是风就是雨。”
他觉得肚子饿了,想下床去找点吃的,结果手一下子按到了赵菊花纳鞋底的针上,疼的他嗷的就是一嗓子,甩手就把纳了一半的鞋底给扔到了地上,嘴里骂道,“这个没眼力见的臭婆娘,乱放东西!”
赵菊花可听不到王永群在骂她,她这会儿心思都在咋讨好王美清身上了。
为了讨好王美清,她甚至咬牙往口袋里抓了十来个花生,准备一会儿给王美清。
她娘家是刘家营大队的,土质偏沙,沙质土壤适宜种花生,所以刘家营大队每年都会种不少花生,除了卖掉换钱,年底的时候,也会给社员分一点。
家里的这点花生,是她前几天回娘家,厚着脸皮问她娘要的,她娘不舍得,就给了她两小把,她看得跟宝贝似的,连亲生儿子都不舍得给吃呢。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来,为了讨好王美清,她是下了血本了。
赵菊花冒着大雪到孙桂枝家的时候,孙桂枝家一片欢声笑语,笑声离老远就能听到。
赵菊花心里就有点冒酸水:家里出了两个先进,这能不高兴吗?这种好事,咋就不是自己家呢?
其实赵菊花猜错了,孙桂枝家这么热闹,被评上先进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王建军堆了个雪人,王莲清,石南还有王美清在那儿高兴得又喊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