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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3 / 4)

,径直望着她。

阮蘅心口一滞,她走到一旁提起两壶酒,就要往外走,“多谢殿下相救,不过殿下身上有伤,还是躺在榻上养身子的为好,莫要乱走动,伤口若是再撕裂,只会好得更慢。”

李玠冷嗤了一声,“这么急着走,是要去见他?”

阮蘅步子一顿,回过身,满是疑惑。

见谁?

李玠走上前,讽笑,“这么晚了他放心让你一人来这地方买酒?出了事为何他都不在身边?”

阮蘅只觉得李玠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在说些什么,阮蘅一把夺回酒抱在怀中,撑起伞就要往外走去,“我不明白殿下什么意思,我要走了。”

还未迈出一步,阮蘅只觉得手腕一道力将她往后一扯,她堪堪站稳身子,可再回神时,他已被李玠禁锢在墙角,无路可退。

他的气息打在她身上,淡淡的杜康香弥漫在阮蘅鼻尖,却压抑地她不敢喘息。

“阮蘅,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阮蘅脸色冷了下来,“献王殿下发什么疯!又要我说什么?”

阮蘅推着他挣扎着就要出去,可是李玠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她终于忍不住,“献王殿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忘了收住力道,一拳打在了他身上,李玠身形一颤,闷哼了声。

有血腥味散开,阮蘅脸色巨变,她一把掀开他的外袍,伤口处果然已撕裂,渗出血染红了大半衣衫。

“伤口裂了,先回去,我给你重新包扎。”

李玠仍旧没有动,他一把攥住阮蘅的手不让她乱动,“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

他缓缓贴近她,在她耳畔轻吐出一个字,“你。”

阮蘅:“!”

阮蘅一把推开他,“李玠,你疯了不成!”

这一次,阮蘅很轻易便推开了他,可他连连后退了几步,险些未站稳,他面色发白,左手捂着腹部重重喘着气。

阮蘅发觉不对劲,立马扶住了他,“你伤口怎么撕裂的?就算无意拉扯到,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

她方才就算推他,这力道也不至于如此。

李玠扶着墙稳住了自己身子,唇角泛起苦涩,“你不是要跟着他走了吗?你还管我做什么?”

阮蘅一滞,“什么?”

李玠咳了几声,捡起地上的伞,“我死了不是更好,不会再有人缠着你。”李玠偏过头看向一脸怔然的阮蘅,叹了声气,“不论如何,我先送你回去,走吧。”

将李玠方才的话联系一起,阮蘅不难猜出他什么意思,“方才你是不是在铺子外?”她听到的那声异响应当就是他。

“怎么,我听不得?若我没听到,你可是明日就偷偷跟着他走了?”

阮蘅这下全明白了,感情他在铺子外偷听不说,还只听到了最后两句。

“若我说我带你离开,你会不会跟着我走?”

“会,我会跟着你走。”

这不论换做谁,怕是都会误会,李玠这是以为她要跟着谢元睿走,所以来质问她?

阮蘅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阮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献王殿下,你——”话音未落,她脸色猛然一变,只见身旁之人已倒在了地上,阮蘅将酒往身旁一放,就过去搀扶他,“殿下,殿下!”

李玠已昏了过去,阮蘅将他外袍掀开,果然入眼满是腥红。

阮蘅试图抬起他,可根本使不上力。

“王爷,王爷!”折返的青云见李玠躺在地上,立马跑了过来。

见到他一身是血,青云皱了皱眉,将他背起,“姑娘帮衬我一把,先将王爷送去药铺。”

“好。”

三人一路上走得有些艰难,回到铺子时三人都已湿透。

阿贺见阮蘅回来时又带了人来,赶忙搭了把手,“姑娘先去换身衣服,我来。”

“不必了,我来。”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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