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我,利用我!你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李玠死死攥着他脱下的扳指,恨不得揉进骨血之中,阮蘅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刀割,可他根本反驳不得。
没有利用……这话他根本说不出口。
他于她,有过利用,可如今不全是利用。
看见李玠的沉默,阮蘅崩断了最后的希冀,“献王殿下,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如今要亲口听他承认,他接近她就是为了那锦盒,“你只要告诉我,我都给你,你说啊!”
李玠缄默,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了除淡漠外的情绪,是心疼亦是愧疚。
可阮蘅根本未瞧见,大雨模糊了她的双眼,雨泪交织,她早已分不清。
阮蘅捂着脸在李玠面前全盘崩溃,肆意大哭,“献王殿下,我把东西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累了,不想再与你纠缠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可李玠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叫不想再与我纠缠了?什么叫再!你告诉我!我与你是不是发生过什么,阮蘅,你告诉我!”
阮蘅痴痴地笑了起来,多好,老天不论何时都会厚待他,就连这种痛苦之事,也只让她一人记得。
不记得也好,她不必再经历一遍。
阮蘅狠狠甩开他的手,“献王殿下见笑了,我这种人怎么配呢。献王殿下自重,我可是要做太子侧妃之人,日后便是你侄媳,这般不成体统。”
“阮蘅!”李玠压着怒意,“你非要说这种话是吗?太子之事与我无关,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阮蘅惨淡一笑,“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问是谁做的还有何用,她的一切都已经毁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献王殿下放心,你要的东西确是在我这儿,我会让人亲自送到你手上的。”阮蘅转过身毫不留情离去,“就此别过吧。”
最好这一辈子别再相见了。
“还有。”阮蘅顿了身,“别让你的人再监试我了。”
李玠指腹煞白,望着那道身影没有再追上去,眼睁睁看着她冲入雨幕之中。
青云从夜色中现身,“主子,属下跟去看看。”
“不必了……”李玠收回目光,不再管巷子中身中一刀之人,只身往外走去。
“皇叔。”李旭叫住了他,“当初她也是如此将我丢下的,如今也该让你尝尝这滋味了。”
李玠步子一顿,望向他时神色意味不明,“我与你不同。”
李旭望着他的背影失笑,跌跌撞撞爬上了轮椅,“不同……有何不同,都是亲手将她推开了。”
……
阮蘅是从后门回到阮家的,海棠苑灯火通明,银春一直守着等她回来,见到湿漉漉的阮蘅,她心疼得说不会出话,赶忙替她备上热水沐浴。
阮蘅趁着银春不在的工夫,入了荷花池将锦盒取了上来。
这是所有罪恶的源头,可她却毁不得。
当初老夫人将此物交给她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告诉旁人,即便是阮家任何人,那时她就已预见会有此结局了吧。
她隐隐有预感,这东西是她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留下的。
她犹豫了许久,正准备将锦盒打开,可锦盒却如上了锁般根本开不得。
正巧银春回来,阮蘅赶忙将东西收了起来。
“姑娘快暖暖身子,将衣裳换了,夜里凉,免不得会冻着。”
“银春,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姑娘,已有十年了。”
十年,两辈子算起来那便是二十年,她陪了她许久,不该再跟着她奔波了。
更何况银春是家生子,根本离不得阮家。
直至银春替她铺好被褥,她躺在床榻上,她才再开口,“银春,我要睡了,你也去歇着吧。”
今夜银春烦躁不安,只想留在阮蘅身边,“奴婢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