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了一甲也是她在推波助澜,按理说,杜若思很难不将怨气撒在她身上。
“不会是你家那阮盈吗?”
阮蘅毅然决然,“不会是她。”
那日方姨娘已失了势,阮盈若是想报复,也不会蠢到立马就算计她,否则别说二姨娘了,她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再翻身了。
更何况,那人还送了字条来,特意将她引去摘星阁,这显然都是有预谋的。因此不会是阮盈。
前世之事一环扣一环,将阮家推入了无底深渊,这一世阮蘅还要抓出那只背后的大手。
巫山别院极大,再往
上些,都可和皇家别院媲美,听谢渥丹说这是李嗣的私宅,阮蘅听后一脸淡然,他这般奢靡之风,在巫山建个别院不足为奇。
可怪就怪在,他为何要将地方设在巫山?
“阮蘅,我觉得这间屋子极好,窗后就是一片密林,夜里若是启着窗,想必是凉快极了。”谢渥丹在屋里东瞧瞧西瞧瞧,一脸满足。
太子早已命人安排好了寝殿,阮蘅与谢渥丹的这一处屋前还有小庭院,僻静的很,羡煞旁人。
平白无故如此,免不了私下有人议论,都说太子这是有意谢家嫡女或是阮家二姑娘,二人其一怕是要入东宫了。
婢子们回来禀告这些话时,谢渥丹正在喝茶,气得差些就将杯子甩了出去,“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得不到就酸的很,成日只会在人背后编排,有本事当着我们的面来说。”
可阮蘅却是绕着房前屋后走了好几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谢渥丹的话,谢渥丹提着嗓,“阮二,你听见了没,不气吗?”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就让他们说去呗。”阮蘅毫不顾忌将衣裙沾污了,半俯着身子在院子里查探,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
“你做什么呢?”谢渥丹一脸疑惑。
阮蘅抬起头来,正色道:“这屋子不好。”
“啊?”谢渥丹不明白阮蘅这话何意,她左右瞧了眼,“哪里不好了,我瞧着挺好的,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们就去与太子殿下说,再换一处就是了。”
阮蘅拉住她,“别去找太子,我会想法子。”
多年来的默契让谢渥丹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压低声在阮蘅身旁道:“怎么了,可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阮蘅没有回应,拉着谢渥丹走到屋后,在竹林口比了比身子,让谢渥丹仔细看周围的竹子有何不同。
谢渥丹有时一根筋,哪里明白阮蘅的心思,“没瞧出来啊,这不就是普通的竹子吗?”
阮蘅叹了口气,走了出来,“这竹子在人身以下部位有弯折痕迹,说明有人来过,我们窗子正对竹林,若是有人藏在林子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皆逃不出那人的眼睛,而且这儿只有我们二人住,若是晚上出了什么事,去喊人都来不及。”
谢渥丹被
阮蘅说得有些后怕,“当真?”
“假的也只能当做真的,若是有万一可就来不及了。”阮蘅又拉着谢渥丹去了屋前,随意指了几处,“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皆有死角,能藏得住人,若是我们只从屋里看是根本瞧不出的。”
“我如今不确定太子殿下将我们安排在这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但我敢确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不是,阮蘅,你别吓我啊。”谢渥丹脸色都变了,“你都是哪儿看来的这些?”
谢渥丹没瞧见阮蘅神色微变,只听她淡淡道:“一位老先生告诉我的。”
阮蘅扯了谎,根本没有什么老先生,这都是李玠告诉她的。
跟着李玠时旁的不会多,刺杀一定不少,起初她也是担惊受怕,后来也就当做家常便饭了。
李玠说怕她拖累他,便教了她些在外防人的法子,哪些地方易被监视,哪些地方容易藏人她如今也能摸个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