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而阮蘅却是豁然开朗。
阮蘅忽而驻足,回头看向银春,她终于想起来了,为何今日总觉得哪里怪异,就是这儿!
方才不仅是那铺子掌柜又或是银春,都一口一个“姑娘”唤她,她不是嫁给李玠做了献王妃吗,为何不唤她一声“娘娘”?
阮蘅拍了拍银春脑门,“想来你还需好好学规矩了,别总在外人面前姑娘姑娘的唤我,若是让那姓杜的听着了,又要找个由头来寻我麻烦。”
银春一脸茫然,她家姑娘在说些什么?学什么规矩,为何不能唤她姑娘,姓杜的又是谁,寻什么麻烦?
银
春正要问出口,却见阮蘅已背身而去,她赶忙跟上,“姑娘,阮府在东二街口呢。”
阮蘅蹙眉,“回阮府做什么?”
银春一噎,这回的还有第二个府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那姑娘回的是哪个府?”
阮蘅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自然是献王府啊。”
银春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犹如寒日冰冽,手中的温热的纸包此刻也冷得令她发颤。
献……献王府!怎好端端的要来献王府?
待回过神时,只见阮蘅已三两步上前,向着那巍峨朱门而去。
银春抬起头来,望着门匾上浩然的“献王府”三个大字,差点昏死过去,门口伫立的石狮瞋目而视,只叫她心底发怵。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阮蘅恍若未见,径直往里走,可不过两步,便被守卫拦下,“此乃献王府,闲杂人等勿入。”
阮蘅本就因与李玠争吵而憋着一口气,如今听得“闲杂人等”几字,气血涌上心头,“何意?李玠竟还不准我入府?”
守卫神色一变,“大胆,竟敢直呼献王名讳!”
阮蘅平日里也不是吃素的,她捋起袖子就向前迈了两步,“你们可是今日新来的?当真一点规矩也不懂,也不瞧瞧你们面前的人是谁,我可是你们献王明媒正娶的献王妃!还不让开!”
那守卫嗤了她一眼,满是鄙夷,一把将她推开,“哪里来的疯癫女子,速速离去!”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银春死命将阮蘅往外拉,她这下是明白了,她们家姑娘魔怔了,怕是方才撞坏了脑子,“姑娘,我们先回阮府!”
“银春,连你也帮衬着他说话。”阮蘅将她推开,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那侍卫愤愤道:“我知晓了,你们可是那姓杜的安排在此的!她就是不安分,成日里想着挑拨离间。杜若思,你给我出来,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二侍卫面面相觑。
这一出引得临街的人纷纷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敢在献王府外喧哗?”
“我瞧着像太傅家的那位。”
“阮家的二姑娘?”
“可不就是她,太傅真是宠爱这女儿,养得她愈发娇纵,这下好了,篓子捅到了献
王府,我倒是要瞧瞧此事该如何收场。”
“这姑娘莫不是疯魔了吧,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献王妃。”
“谁知道呢,哈哈哈哈。”
……
这些话阮蘅自是没听见的。
“我要见李玠!让他出来见我!”今日不见着李玠,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李玠,今日与你争吵就当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该这般羞辱我,若我父亲知晓了,你也讨不着好果子吃。”
他竟敢在众人面前这般不给她面子,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
“姑娘姑娘。”银春也顾不得什么了,将怀中的纸包一丢,上前就捂住阮蘅的嘴,手止不住发颤,“姑娘莫要说了。”
银春向着二位不住地躬身以示歉意,“二位大人,我家姑娘身子不适,方才她是胡言乱语的,莫要责怪,我这就带她回府。”
献王是什么身份,这冒充皇戚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