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经济发展起来了,社会足够的平稳安全,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女性收入提高,可以完全不需要依靠别人就在社会上生存,那时候,女性地位才算是真正的提上来,但实际上,依然有很多路的要走。
比如现在依然有很多地方的农村,不给女性分地分宅基地,非独生子女家庭的,依然默认是男性继承家中全部财产,女孩子嫁出去就可以了。
甚至就连很多女性自己,也默认了这种规则。
江柠前世在工作中,也遇到过在重男轻女家庭长大的女孩子,她本身是这种环境下的受害者,可在生男孩后,她就立刻变成了她过去最为厌恶的规则的拥趸者。
明明她自己就是一无所有的从原生家庭中脱离出来的受害者,但她在自己生了男孩后,立即理解了她的父母,并成为了她的父母。
一开始江柠无法理解,后来就想明白了,实际上还是利益导向,她将财产留给儿子,其实是最符合她自己利益的事情。
也并不是每一位母亲,自己淋过雨,就会想要为女儿撑起一把伞的。
她自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当然,也有越来越多优秀的女性在觉醒,在反抗这种不公,在发声拒绝这种不公,尤其是在新婚姻法出来后,越来越多的女孩开始努力在婚前买房,保障自己的权益,当一个‘有产者’,因为法律只保护‘有产者’。
前世有个案子,当时在网络上很轰动,全职妈妈在结婚多年后离婚,分得一万多块钱的家务补偿。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原来做家务的全职太太在多年在婚姻中的付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那时候江柠是那么清晰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在婚姻中,不要让自己成为那个不受法律保护的,没有价值的人。
妇女与儿童的权益,在婚姻中,始终得不到保障。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不结婚。
前面的世界热热闹闹,江柠独自走在后面含笑看着,前面的人见她落在最后,忙招呼她上车:“柠柠,这里!”
他们早已给她留好了位置。
新娘和新郎一辆车,同坐一辆车的还有她的小姐妹们,江柠也被安排在第一辆二轮车里,坐在车里她看着新娘子,新娘子和她的小姐妹们也害羞的看她。
大家都没有说话。
江家包了好几辆二轮车,二轮车拉着接亲的江家村的人,和送亲的新娘家的人到码头,再一船拉到了许家村的堤坝,再由新郎江红兵背着新娘回江家村,这个过程中,新娘子的脚是不能落地也不能回头的。
婚礼婚礼,他们这地的婚礼也是在黄昏之时举行,他们到了许家村堤坝时,已经是傍晚。
年底二十六和二十八这两天,结婚的人非常多,许家村的人早已经候在马路两旁要糖吃。
负责发喜糖的人,就一路拎着袋子往两边的人群中撒喜糖,这才顺顺利利的回了江家村,到了江家村,孩子们欢喜的喊着
:“新娘子到喽!新娘子到喽!”
老二江军拎着一袋子糖果米团子满脸喜色的喊:“还不去高台上等着捡糖,扔喜糖了!”
小孩子们便是一声欢呼,老人、孩子、妇女们,都欢欢喜喜的等着去捡喜糖。
喜糖是从楼上往下扔的,大约是日子好过了,过去撒喜糖,只是象征性的撒一些,散散喜气,现在是用蛇皮袋装了小半袋的喜糖喜果,除了糖果外,还有部分的橘子和爆开的大米团成的米团子,象征着团圆和美,米团子不能扔到地上,在撒完糖果后,就往人群中分发,没人拿两个,洗的捡到糖果橘子和米团子的人,都笑的合不拢嘴,祝福的话不断。
老大江红军和大嫂子就负责招待安排新娘子家这边送亲的人的座位,已经傍晚了,夜灯已经支了起来,马上就要开席了。
或许真如江妈说的,江柠眼里没活,在这种情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