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刷的很小心。
可刷的再小心,鞋底也快被他磨穿了。
童金刚见他把鞋子收起来,疑惑的问他:“你不穿啊?”
江柏睨了他一眼:“都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江柠把东西塞给他,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江柠跑那么快,自然是晚自习快上课,来不及了啊。
等到了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江柏才来到对面行政楼,在找到高一年级的竞赛班,在窗口看了下,才在后面看到江柠。
老师不在,他就直接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喊:“江柠!”
所有人都抬头朝他看了过来,又看看江柠,好奇两人什么关系。
实在是一中管的过分严厉,男女分组、分流,连厕所都是分开的,一个在教学楼左边,一个在教学楼右边,走路都不能凑一块儿,更别说现在有男同学光明正大来这找女同学了,他们能不好奇吗?
江柠看到江柏也是惊讶,从教室里走出来:“一哥,怎么了?”
江柏拎着手里的东西:“这是咋回事?你哪里来的?塞这么多衣服鞋子给我做什么?”
望着满脸担忧,眉头锁的紧紧的江柏,江柠不由笑了:“塞给你做什么?塞给你吃,你吃不吃呀?”她又将他递过来的袋子推回去:“给你买的!”
“你哪来的钱?你退回去,我不要!”
一中管理严格,学生根本出不了校门,他倒不担心江柠回做什么坏事,就是不知道她这钱的来源,突然给他买这么多东西,他不弄清楚心里不踏实。
自下岗热潮起,吴城中就多了很多游手好闲没事做的小混混,隔壁四中和职高管的没那么严,就有社会上小混混去找那些女生。
江柏就怕自家妹妹年纪小,周末出去认识了社会人,被那些社会上小混混几句甜言蜜语就给哄骗了。
江柠说:“我可以跟你说,但你要给我保密,回家千万不能跟爸爸妈妈说。”
江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深吸了一口气:“你说。”
“我给杂志社投了几篇稿子,被录取了,他们给我发了稿费。”
江柏觉得匪夷所思,这种在杂志社投稿的事,总觉得离他们很远很远,他妹妹居然说她跟杂志社投稿了?
“哪个杂志社?”
“《读者》、《青年文摘》。”
江柏心下一松。
这两个杂志江柏都知道,他们寝室里就有人买了这两本杂志的旧书,在寝室里看,他也看过,里面作品内容的质量都很高,他妹妹这才几岁,能在这两本杂志上投稿发表了?
但他语气总算放松了些,没那么担心了,可还是盘根究底地问:“哪篇稿子是你写的,能给我看看吗?”
江柠看时间差不多了,第一节晚自习要开始了,就对江柏说:“明天中午跟你说吧,要上课了,衣服鞋子你放心穿。”
“明天中午我在食堂等你。”江柏见确实要上课了,又急急忙忙的往教学楼跑。
江柠就看着江柏脚下的鞋子。
在她重生前的前几年那次和江柏的谈话中,江柏还跟她说过他鞋子的事。
他鞋底被磨穿了,无法穿,就买了两双鞋垫垫在下面,一到下雨,鞋子袜子全都湿的,冬天脚冷,一双脚全都生了冻疮。
元旦回家,跟江爸江妈说,鞋底磨破了,没鞋子穿。
江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双江松穿的不要的臭鞋。
讲到这里时,他当时甚至能笑的出来:“你知道那双鞋子我刷了多久吗?”他和江柠其实并不同,说到这些事时,对江妈并没有埋怨,因为他的抠门和江妈是一脉相承,他是非常能理解江妈省钱的做法的,他就是嫌弃江松的脚臭,不喜江松:“我刷了好久,那鞋子都还有味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穿的,鞋子穿的那么脏都不洗,他大概知道我会洗,他就从不洗鞋子。”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