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个时候的农村,大家的思想并没有多么的开放。
已经半大的小叔子跟自己独自在家的嫂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当然了,这个也要看个人家里的习惯。
宁舒要是拿着这件事不撒手,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一次,宁舒没有再忍让。
她一把拉过周福顺的手腕,抬脚勾住他的脚踝,就将他绊倒在地。
随后就是一阵猛烈的,热情的,角度刁钻的拳打脚踢。
明面上一点伤都没有,实际上……
“娘,娘啊,疼死我了!”
周老太原本听着小儿子在那里叫骂,心里还美滋滋的。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随后就是儿子的哭声。
周老太的心都揪起来了。
先前不管儿子收了什么伤,都没有哭得这么惨过。
“天杀的,你个贱蹄子,赶在我老周家打人,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左邻右舍在听见周老太的叫骂声之后,想起了村长的叮嘱。
“快去看看,别让周老大家的打了。”
可是他们到了周老太家的门口时,却发现情形跟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周老太和周福顺一起躺在地上一直在哼哼,
而那个看起来一直都柔柔弱弱的儿媳妇,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恼怒和恨意。
想起她们先前的争吵,大家内心默默脑补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估计周福顺这小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
这春兰真是可怜。
宁舒正好借着这件事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免得都觉得她还真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田春兰了。
周老太扶着自己可能闪到了的老腰,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这个儿媳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应该是一个老实的鹌鹑,怎么事情慢慢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难道先前在田家庄,她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周老太心里又把周大舅骂了好几遍。
宁舒脸上冷得像是要掉冰渣子一般。
“我到底哪一点没入了你们的眼?”
“是不是我没有给你们做牛做马,任由你们打骂,你们就看不上我?”
语气中带着委屈,带着恨意,带着一丝颤抖。
周围打算上来劝架的人都觉得听得心里有些跟着颤。
这孩子这些日子,心里得多委屈?
“那个,春兰呐。”
邻居家的婶子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村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周老大家的,你家福贵回来了没有?”
村长面色很不好看。
去了国营单位还不打招呼就跑了,简直给小柴村丢人。
今年的先进是别想了。
“哎呦,哎呦,村长啊,我这儿媳妇打人了啊……”
周老太一看村长过来,都没有听他说的是什么,就开始告状。
村长看了一眼宁舒那瘦瘦干干的样子,面色更加阴沉了。
“周老大家的,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就福贵回来了没?”
“矿上来人说,你家福贵无故离开了矿井,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这严重违反了矿上的纪律!”
周老太这才听明白村长说得是什么。
“这,这不可能!”
周老太扶着炕沿站起来,脸色都白了几分。
“他没回来啊,自从去了矿上,就没回来过。”
宁舒在一旁也皱着眉。
在别人眼里,她这是在为自己家的男人忧心。
而实际上宁舒心里的小人正在咆哮。
特么的这是什么节奏?
怎么还不见了?
不是说人没了吗?
这万一再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