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由于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一路上也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凌霍有惊无险地下了车,厉戎都没有看他一眼。
凌霍回到家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哪里不对,送自己回家这种小事交给司机就行了,怎么日理万机的反派竟然亲自走这一趟,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不过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厉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最后他自我放弃地想着,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厉戎本事再大,难道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想过就忘,凌霍没再管这件事,没心没肺地洗洗睡了。
另一边的厉戎却是皱着眉紧盯手机,看着监控界面里凌霍那睡得香甜的脸陷入了沉思。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凌霍?
明明怕他,但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又偏偏装出强硬的样子和他作对。
要说他是因为喜欢白一苒才这样敌视自己,但自从医院那一面之后,厉戎以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保证,凌霍对白一苒就算喜欢,也绝对到不了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程度。
纠结着凌霍到底哪出毛病的厉戎,很荣幸地因为某人再次失眠了。
于是第二天,公司里的员工们有幸在短短几天内再次感受到自家总裁那如寒冬烈日般的冷酷。
宋家,宋振平一早将小儿子叫进书房,问道:“厉戎和凌家小少爷昨晚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这件事,你确定?”
在他印象中,厉戎虽然低了他一辈,但城府和手段就连他们这些在商海中沉浮许多年的老人都自叹弗如。
最主要的是身边一直没人的厉家家主向来厌恶女人近身,现在突然间听到厉戎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人起争执,宋振平最先的反应是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宋友安昨晚前脚才嘴碎怀疑凌霍有隐疾不敢找人,后脚就被他敢和厉戎抢人的行为生生打脸。
因此在听到宋振平的疑问后一边打哈欠一遍不满道:“当时他俩就在包厢外面的走廊里,那么多人都在场,我吃饱了撑的骗你?”
“好好说话!”宋振平抄起桌上的书就冲他扔过去,心里对宋友安的话信了大半,心思一转有了计较,“滚回去睡觉,清醒了给我去公司报到!”
宋友安躲开朝他飞来的书,闻言撇了撇嘴,敷衍地应了声就回去了。
不过他出去后一反之前困顿懒散的模样,眯着眼悄悄附在书房门口,透过他故意留的缝隙听见宋振平在那给谁打电话。
“去查查昨晚凌霍抱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厉戎既然不屑和宋家合作,那就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
宋友安听见这话微微挑眉,看来老家伙已经按捺不住了。
嘴角无声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有些人总是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会被自己一步步弄死。
宋友安眼里溢满趣味,看来好戏终于要上场了,没有再听下去,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补觉去了。
临近中午,早就做完上午工作的厉戎黑着脸把下午要批的文件处理完后,眼神沉沉地看着文件右下角处自己的签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他把签字笔往桌上一摔,满脸不爽地调出某个界面,果然看到三个小时前沉睡的某人此时竟然还在睡。
几点了还在睡,猪精转世吗这人?
厉戎惊了,他活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
在这期间他看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结果每次这人都是一脸毫无清醒过来的征兆,并且颇有睡到地老天荒的趋势。
定的八点半的闹钟也基本为摆设,在响了一声后就被主人按掉,然后任由某人睡到将近中午十二点。
身为工作狂的厉戎心态瞬间不平衡了,他一夜没睡早上六点半就到公司开始工作,临近中午效率奇高地把一天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结果自从监控了某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人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