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虽然动荡不安,可那是穷苦人的烽烟,在这尚且还勉强算的上和平的时候,在这纸醉金迷的上海,尤其是上层人士里的生活,照样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
他在这里待了不过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参加的宴席与舞会却比他前世与今生的总和还要多,这种氛围仿佛让他置身于和平而富有的时代,而不是眼前报纸上刊印的满目疮痍的照片。
这次的舞会他没有带未来梨佳参加,与其说他没有带,但不如说是这个小女人最近迷上织毛衣了,拒绝了他的邀请。自从她前些天与邻居的太太学习了织毛衣后,便整天在家里忙着织毛衣,还学着如何织出各种花纹的毛衣。
她不来也没什么,舞会太多,机会有的是,不缺一场两场。
冲田春政只打算应付一下,喝点小酒,然后好回家睡觉。
是的,看着西装革履艳丽洋装的人群,早早回家睡觉是他当前的第一想法。
一杯红酒被他拿在手里晃了一晃,闻了闻葡萄酒特有的香气,轻抿一口,随即视线透过深红色的液体,发现了一个华丽的身影。
他举杯的动作微楞,在他眼前走过一个衣着华丽的美颜女子,这是极为传统的艺伎和服,视线追了过去,便只见了她的背影,以及脖颈处那如同栅栏般的留白,这是艺伎的标志,也是被认为最性感的地方。
出了国,也想着供养艺伎吗?
冲田春政看着艺伎身旁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是背影不过他认出了他。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藤原千叶,名字看起来很好听很文艺,但长相便不敢恭维了。他是一个日营企业的老板,主要经营油米,目前市里的油米有五分之一由他把控,也算是个大公司了。
那个艺伎的侧脸他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可不过再怎样似曾相识,也与他无关,他的视线投的迅速,收的也快,只轻轻瞥过,便又回了自己面前的事物上。
只不过坐在他身旁的季之洛便是一直远远的盯着,一双眼珠子好似都要掉下来了。
“咳咳。”冲田春政见他这般,轻咳了一下。
注意点形象好吗?如此红果果的眼神盯着别人身边的女子,怕不是想惹事?
季之洛听见这声轻咳,回了回神,嘴角微扬道:“很美丽的女子,冲田先生不看看吗?”
随即又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来冲田先生已经结婚了,可是日本人婚后在外供养艺伎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认可已婚男人在外包养情人这种行为?”冲田春政避开了他的话题,眉毛微扬,看着他随口问着。
“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年纪小,什么都没经历过,不过我觉得定然是有道理的,毕竟新鲜刺Ⅰ激才能吸引人的眼球。若是以后我到了那般有钱有势的时候,也不见得比他做的更好,说不定会比他还多几个姨太太,男人嘛,都有这种的想法的。”
“……”
他怎么觉得和他聊天,他总有荤话要讲?冲田春政因着他的坦诚幽默笑了笑,便不继续回话了。
季之洛见他不和自己聊,便很快去寻了一个舞女跳舞去了。
冲田春政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舞会的结束,偶尔几个美丽小姐的跳舞邀请也全部被他拒绝了。
不多时,绣着金鱼的和服衣摆在他的视线停留了一会,随即坐在了他的身旁。
冲田春政抬眼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只觉得她格外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许是她的妆容太浓了了,让他一时间辨认不清想不起来。
“冲田先生,好久不见,自那日一别以后已然过了三年时光了,在异国他乡还能遇见你,真的很难得。”女人很优雅,美丽的面容含着淡淡的笑容。
他仔细回想着三年前见过的艺伎,所幸的是他见过的艺伎并不多,除了立花泉便只剩下三浦千夏了。立花泉便是比她要年轻一些,虽然她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