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略显低闷。
“可不可以多摸摸我?”
男人的声线磁沉闷滞,让揪起心来的善良小孩丝毫没觉得这话还会有什么其他意味。
舒白秋也完全没有了之前想把手缩回藏起来的下意识反应,他满心都是关切。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抱着他的人顿了顿,才低声说。
“没有。”
男人终于从舒白秋的肩上抬起头来,垂眼望来,与他对视。
“之前每晚,你都会在睡前摸摸我。”
傅斯岸说。
“如果方便的话,以后可以继续么?”
傅斯岸的音色冷磁,声线低下来时,更有一种磨人耳膜的微涩感。
更何况,他还在说。
如果方便的话就好了。
他明明是个那么强势的人,却用着这样讨人可怜的口吻。
骗不到别人,独独能骗到最聪明小孩的好心。
舒白秋不假思索,已经答应:“当然可以!”
这种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他当然要帮忙。
少年还听先生讲,因为之前的摸碰没有继续,所以现在傅斯岸不时还会有隐隐的不安感。
“还是因为……之前那个世界的旧事吗?”
舒白秋忧心地轻声询问。
他知道先生在穿越前经受过许多恶意,其中大部分还源自于所谓的血亲。
而之前先生之所以会有被碰触的阴影,需要舒白秋帮忙适应,也是因着当年旧事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出乎舒白秋的预料,抱着他的先生却摇了头。
“不是。”
傅斯岸给的答案却与舒白秋的猜测截然相反。
他说。
“是因为怕忽略你的状况,察觉不到你受伤。”
男人的闷燥、不虞,完全不是因为坎坷的过往。
他的情绪,只会被唯一在意的人牵动影响。
傅斯岸说得低沉,却也坦然。
“——因为怕给不了你最好的,才会不安。”
舒白秋听得微愣。
先生不安的症结……居然是这个吗?
傅斯岸会把舒白秋的身体状况,也归作自己的责任。
并视之为理所当然。
这是他的强势表现,他的职业习惯。
也是独属于傅斯岸的喜欢。
“所以希望,你可以每天摸摸我。”
傅斯岸望看着舒白秋的眼睛,磁冷的嗓音低缓得如醇酒般醉人。
我会安心。?_[(”
舒白秋毫无犹豫,应声点头:“好。”
他还说:“我也会保重自己的。”
少年向先生保证完,也没再收回手。他还主动摊开了另一只手掌,给对方看。
“我手上也没事的,睡一觉就不会有痕迹了。”
傅斯岸低眸细看了一番少年的手,舒白秋的话的确没错。
虽然少年的指根和指腹都有微许的晕红,被撕去了几l处小片的薄皮,不过舒白秋的确没有受伤。
他是洗澡时用水打湿软化之后再把软茧磨掉的,并没有伤到自己。
只是。
只是傅斯岸也看到了那嫣然到发艳的几l处鲜明薄红。
舒白秋的手指本就皮嫩,经过这番处理,想来只会更疼。
而少年又是那般的不耐痛。
傅斯岸细细检查完舒白秋的双手,没有说话。
他垂着眼,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