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清了身下少年软声的低泣,傅斯岸不由沉默。
他没有开口一个字,冷峻英朗的下颌微微绷紧,更显出硬厉分明的轮廓线条。
为什么?
傅斯岸没有回答,一言未发。
他沉默地抬起了一只手,伸出的长指碰在了舒白秋的唇上。
带着薄茧的微热指腹,按在少年水色濡染的柔软唇瓣。
男人用指腹细细压抹着舒白秋的唇,把那细嫩的红肉按碾到微微变形。
更压陷出柔软的弧廓感。
舒白秋的唇廓纤薄,唇色也偏浅,他平日的唇色其实不会这样红,现在如此瑰艳,是被他掉眼泪时自己咬出来的。
或许还有更多。
是昨日长久吻.咬之后,留存的余韵。
傅斯岸的眸光灼而冷,如此矛盾偏又真切地盯望着舒白秋的唇。
他的手指在少年唇间细致地按碾过,落到唇畔,又继续慢缓向下。
从唇角,抹压到少年透着薄粉的颊侧。
男人的长指最终停落,指腹落在了舒白秋的颊侧某处。
停在了那极有可能会撑鼓起夸张弧廓的地方。
少年的唇瓣和脸颊都太为艳嫩,极容易勾惹出不堪的思乱。
这样细嫩的柔软脸颊,皙白又如此薄软。
……会不会连顶端的沟廓都清晰地凸显出来?
压锢着舒白秋的男人依然没有开口,俊冷的眉眼间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刚刚按过少年唇瓣的动作沉而慢,并没有什么急迫的难耐,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越界。
可偏偏,只是这缓碰的动作。
却有着莫名的满级威慑。
傅斯岸的目光也沉沉地笼下来,无形的垂落,却有如实质。
仿佛有什么直接遮过了碧空天穹的钢笼铁幕。
将被盯凝着的少年羁束在下,困禁其中。
四下一片阒静。
原本就哭得很小声的舒白秋,慢慢也停下了自己的啜泣声。
他怔怔地,抬起满是水意的长睫看向身上的男人,鼻尖和眼尾,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瑰色。
泣声消泯,只有少年低弱的气息还带着一点鼻音。
“小啾。”
傅斯岸终于开口,低声叫人。
他知道,这时的舒白秋显然仍未睡醒。
少年只是顺着最本能的念头想法懵懂行事,并未有真正清醒的思考与理智。
所以傅斯岸叫他,还提醒他。
“看着我。”
就像傅斯岸之前叫“舒白秋”一样,男人以名字提醒,让对方回神、意识到。
是自己在和他说话。
“你刚刚讲的都是我。”
傅斯岸望着身下的少年,直视着人,问。
“那你呢?你
想这么做吗?”
他问得也直白、坦明。
你想被抱吗??”
怔然的、眼廓微红的少年听见,似乎当即就要点头。
傅斯岸却先他一步,说。
“不要不假思索,这么快回答我。”
傅斯岸截住了对方下意识的依允点头,给出的要求沉稳而明确。
“如实告诉我。”
“不然会影响我的判断。”
他的话还和当初询问舒白秋的伤势时一样,气势也同样如此。
是最专业,最能让人安心信赖的医生先生。
沉着,持重,冷静至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