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先后走进了主卧,舒白秋之前已经洗漱过了,不过他还是又去认真地洗了一下手。
洗完出来,舒白秋就坐去了一旁,等先生。
傅斯岸先去换下了外出服,又去简单洗漱。
他从洗漱间出来时,舒白秋正在沙发上,见傅斯岸出来才起身,举步向床边走去。
从沙发到床畔,舒白秋经过先生身边的时候,却被对方抬手拦住。
傅斯岸圈住他的后腰,直接将少年抱了起来。
似是手上略有掂量,傅斯岸低低说了一声。
“好轻。”
“唔?”
舒白秋没有听清。
他抬眼看人,却被伸过来的另一只大手捏住了下颌。
傅斯岸抬起怀中人清瘦纤皙的下巴,又去看了一眼他的睡衣。
“小肥啾。”
睡衣的款式明明是这个。
偏偏。
“可小啾好瘦。”
舒白秋是真的瘦。他已经被养得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薄白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肉。
只是偏偏,少年的脸颊触感却极软。
他薄红的唇瓣也在长指的动作下被捏得嘟起了一点。
傅斯岸的视线落在舒白秋的水色唇畔,指间稍许用力,又多捏过两下,才终于收了手。
“还得再长点肉。”
傅斯岸说完,却见少年自己也伸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捏完,舒白秋还若有所思。
好像在很认真地思索。
“是诶……”
“……。”
傅斯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才看到一半,男人就倾身过去,吻在了自己捏过的薄软颊侧。
舒白秋的皮肤薄,面皮尤甚,刚刚傅斯岸已经收过了力气,却还在是在小孩脸上捏出了一点薄红。
这时他再去亲,就把指痕大小的薄红吻得浅浅化开一片。
如白瓷沁釉,云蒸霞蔚。
连同颊侧,傅斯岸还去亲吻了少年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尖。
纤白的指尖被细细啄吻,惹得少年微微颤粟。
舒白秋的手仍是偏于敏敢,会太清楚地摸出所有细节感观。
只不过他仍是稍稍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没有蜷避地乖乖被亲。
直到把小孩亲得耳尖都红透了,傅斯岸才终于没再寸进。
他把怀里的小可爱啾抱去了床上。
舒白秋也一路都没再抬头,坐在床上都只垂着脸专注研究傅斯岸的手。
傅斯岸看他,望见少年依旧染着艳色的耳廓,薄冷镜片后的眼底不由浮出了浅淡的笑意。
舒白秋低着头,谨慎地碰了碰先生的手。
他还想着要给傅斯岸帮忙适应的事,即使被分心,也没有忘记这一点关键。
经过这段时间的睡前习惯,两人对这摸碰都已经慢慢熟悉。
不仅先生的阴影看起来有好转,舒白秋还发现,这些天来,自己似乎也渐渐不再畏惧“碰触”这件事了。
虽然舒白秋近来还有戴手套,但大多都是出门时为了保暖。
在室内的时候,舒白秋已经没怎么再戴过防护。
无论用餐、洗漱,还是在茶室挑选画作、养护翡石。
舒白秋都是直接用了手。
他似乎已经可以正常碰触。
也越来越少地,会经历那些突如其来的惊惧与心悸。
这样想着时,舒白秋仍在仔细地覆碰着先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