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旁边一幅被展开的卷轴上。
助理见到,主动介绍道。
“这是明城书画协会送来的贺礼。”
那是一副国画,鸳鸯戏水图。
倒是和婚礼很相衬。
舒白秋的唇张了张:“送给……先生的吗?”
傅斯岸道:“写的是给我们两人。”
少年似乎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会……?”
傅斯岸看了眼屏幕,问:“傅山鹰是不是给他们也发了请帖?”
“是的,”电脑中传来苏越的声音,“傅总给明城的各大协会都发了邀请。”
苏越又介绍道:“这幅鸳鸯是现代画家林洮的作品,目前市价还是比较高的。”
“不只是这次贺礼,明城书画协会最近出手都挺阔气。可能最近那个传闻是真的,他们刚刚大赚了一笔。”
“……?”
眼见小舒先生面有疑惑,苏越继续补充道。
“听说他们找出了一张牧草的画,还不是练习的那种随笔,是正式的绘作。”
“牧草的画这些年被炒得价格越来越高了,这幅画上个月被送去香江佳士得,拍出了六千万的高价,刷新了今年现代画家作品的拍卖成交记录。”
并且,这还不是大幅的卷轴作品,而是只有四平尺的大小。
苏越说这些,只是小作补充,讲了一下明城书画协会的近来传闻。
实际上,这跟傅家,或是这次两人的贺礼都没有太大关系。
傅斯岸也只是随意听过,连六千万的价格都没让他动一下眼皮。
但傅斯岸却发觉。
听到这些信息的舒白秋似乎有些不对劲。
少年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仍然很安静,坐姿都很乖巧端正,并无任何不妥的反应。
但莫名地,傅斯岸却从他身上读出了一点不安。
刚刚在看到贺礼的时候,舒白秋的反应就有些迟
慢。
好似这些礼物中,有会让他本能谨慎、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
“咚。”
傅斯岸屈指,轻扣了下桌面。
声音让几个人看过来,傅斯岸对抬起头的舒白秋道。
“你把感兴趣的礼物拿走,不想要的留在这儿就可以。”
少年似是停了一拍,才点头。
“……好。”
傅斯岸又抬眼,对一旁的随行助理道。
“继续。”
男人继续和助理处理工作,并没有把太多视线和关注落在书桌另一侧的舒白秋那边。
也无形中减少了少年可能会承受的压力。
舒白秋独自默然地挑选过贺礼,之后就拿起东西,和傅先生示意过一下,便脚步轻悄、没发出任何动静地离开了。
连开门关门,都没有任何声响。
让人难免会觉得。
像极了爪垫过分嫩软的轻巧小猫。
舒白秋刚刚其实也没怎么挑,他只是对着那些礼物看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一件东西,就走了。
傅斯岸虽然没有看他,却留心到。
舒白秋唯一拿走的,就是那副没有落款的草书。
舒白秋一走,等房门被关好,傅斯岸的视线就转向了屏幕。
他直接问苏越。
“牧草是什么人?”
舒白秋身上隐约的不安感,正是在苏越提起这个名字时,最为鲜明地显露了出来。
苏越说:“是位现代画家,国内公认的工笔画大家,尤其擅长花鸟。”
“我曾经有幸见过一副他的真迹,画的是一只银喉长尾山雀。”
说到这位大师,苏越就忍不住有些话多,言语间也满是赞叹。
“那种薄羽和绒毛的细腻与蓬松感,简直就像活生生的小雀蹦到人眼前一样。”
傅斯岸眉心微蹙,问:“他是明城人么?”
“这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