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多的时候,也不会和人流冲突。就是只有这一处楼梯上下,若是能在另一边也开一个楼梯,一面专上人,一面只下人,就不会乱了。但再加一个楼梯,一楼的地方就更小了。”崔茂怀道。
“这倒不怕。”
简伯光听了崔茂怀的轮滑电梯,很感兴趣,有心现在就去弄出来。楼梯对他倒是小事情。
“把这一侧的楼梯挪到楼外,然后在另一侧放一道窄梯,专供人下楼。这不就成了。”
崔茂怀一听,倒当真可行。楼下这边正是他弄的人休息的棚子,建了楼梯,上面正可加一段房檐,遮阳挡雨。不过这么改下来,基本是将二楼承重布局全改了。
“能行吗?”崔茂怀问。
“有我在,自然行的。”
简伯光说着,人又在回在看什么。然后很快就丢下崔茂怀跑了出去,接着又在院子里找了木头当真做起滑轮来……
崔茂怀听着闭坊鼓,心知简伯光今日怕又是回不去了。之前有一天,简伯光便是设计投入延误了时间,最后在崔茂怀外屋凑合了一晚。
自当日歹人入袭,崔茂怀便是再不习惯睡觉屋里有人也只能学着习惯。于是除了门房值宿,外屋榻上,也会有一人陪着。只是屋里人多是常伯、阿活、阿秋几人,门房本是大家一起轮值,后来因崔才年轻,他便自己要求值的多些。
所以家里现在若是凑合睡一夜,地方倒是有的。
崔茂怀没打扰简伯光,自顾自去收拾,今天跑了整日,当真累困的厉害。晚上洗漱过后,崔茂怀挨枕就着,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
于是也是到早上才知,徐家老太太昨夜也闹大儿子,将失了家宅全怪在徐大郎几人头上,嚷嚷着要卖了大姐儿换钱。显然是脸面都不要了。
“一早起来徐老太和徐二郎的媳妇见灶还是冷的,大姐儿饭都没做就骂着冲到大郎屋里,才见一个人没有。大郎竟是带着一双儿女走了。”
“走的好!”
崔茂怀睡的饱饱的,一早听到这话倒觉得是好消息。
徐家大郎之前在崔茂怀看来真是窝囊,你自己被家人压榨欺负也就算了,好歹是个男人,却连妻儿都护不住。尤其任自家几岁的小孩子被人磋磨,实在没用。
如今虽然只是带着孩子逃离,但好歹也算一种反抗不是。
于是这日早上,崔茂怀就有幸又听到徐家老头在里坊门口,哭天抢地的骂大儿子如何不孝,白养了一场,竟敢丢下他们年迈的父母不管云云……
本里坊的人都是知晓真相的。外面的人听了本还觉得这老太太可怜,一起声讨责骂徐大郎,但经昨日看了全程的人或是本街坊的人说了原由,很多人就纷纷走了。有的甚至还要骂一句“真狠心!”
崔茂怀担心的只是自家生意会不会受干扰。好在里正很快过来,教训了徐老太一通,尤其十字街是开市之处,市吏直言她若再度门口,可以滋事干扰市集论处,徐老太立马消停回家了。
“这样的人,地契还是早些转过来的好。小人这就去一趟衙署。”常伯道。
“好。骑乌骓去吧,大冷天的这样也快些。”崔茂怀也同样觉得。
而常伯走了不久,辛姑姑就陪着崔茂琛来了。足足带了两车东西。
辛姑姑是替长公主来的,还带了长公主的话,说一向知道他的孝心,让他不必担心。他们是一家人,怎会被这样的手段就离间了。这回崔茂怀受了委屈,自是不会轻饶了那些心思不轨的家奴!
崔茂怀一听,便觉得长公主不愧是后宅BOSS,看这话说的,简直和他昨天的‘表面文章’契合无比。丝毫不提庄子钱物,只说离间孝心。话里还把侯府的处罚结果说了,家奴自是严惩,但没提幕后之人,想必就是没有重罚,却又说他受了委屈,表明了家里人都知道是谁陷害他……
啧啧,宅斗什么的,果然是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