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开,多盘点和准备歌舞、菜品……到了申时前后,才会营业。
因李少的面子,我们只让人去给宋妈妈传了个话,就大摇大摆进去了。
果然,前堂的圆形舞台上,有十来个年轻貌美舞姬在排舞,一旁站着几个龟奴,手里拿着鞭子,盯着姑娘们练习……
后院安静无比,各个绣门小院紧闭,头牌红姑娘们正在歇息,湖上孤零零地停着画舫和几叶小舟,依稀间,仿佛有几只鸳鸯游过……
日头正烈,蝉死命地嚎叫,离得老远,我就看见宋妈妈立在凉亭里,正冲我们招手。
在往过走的时候,我问李少,昨晚长安公子同他说什么了。
李少暧昧一笑,说:公子吩咐了,让小人好好给您教做生意,还说,若是您的绣花鞋再丢了,小人的这颗项上人头也能丢了。
我连翻了几个白眼,啐了口:有那个闲工夫管绣花鞋,还不如把自己的臭字练好……
刚走近凉亭,宋妈妈就笑着迎了出来。
她今儿倒是打扮的得体大方,穿了墨绿的褙子,化了淡妆,头戴一支金凤钗,蛮不似妓院鸨母,倒像个官户太太。
“丽夫人,咱们又见面了。”
宋妈妈屈膝给我见礼,侧身,请我和李少进去,满脸堆着笑:“妾身备了点果子薄酒,还请夫人和李爷莫要嫌弃。”
我忙虚扶起宋妈妈,挥手,让阿良把礼物拿上来,笑道:“小妹昨儿来的匆忙,没给妈妈备下礼,今儿拿了点燕窝给您,滋阴养颜最好了。”
宋妈妈连说太客气啦,将我带入座,端起酒壶,给我和李少各倒了杯,暧昧地斜眼觑向李少,笑道:“宝瑟姑娘今早从江州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她?”
“看什么,我得陪我妹子谈生意。”
李少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摇,催我:“把东西都拿出来吧,给宋妈妈开开眼。”
说这话的同时,他一直斜眼往后院瞧,咽了口唾沫:“宝妹这会儿正睡午觉着吧……”
我知道,这色鬼心痒了,摇头一笑,没言语。
而一旁善解人意的宋妈妈用团扇打了下李少的头,笑道:“你快去吧,本来胭脂生意就是女人谈的,要你在跟前碍眼。”
我心里一咯噔,这宋妈妈怕不是故意把精似鬼李少支使开,放我一人谈,方便她往下压价钱。
我笑了笑,对李少道:“去吧去吧,今儿只是给妈妈看一下货。”
我那个只字,说的比较重。
李少了然,眉一挑,起身伸了个懒腰,用折扇挑起宋妈妈的下巴,往下,拍了下妇人的胸,故意挑逗:“你俩就看看东西,价钱嘛,最终还是由我来定,若让我知道你敢压价,欺负我妹子,瞧我不烧了你的鸡窝,咱又不是非你一家不可了,难道不能跟隔壁百花楼做生意么?”
宋妈妈脸绯红一片,呸了口:“话恁多,赶紧往你娘的鸡窝里挺尸去。”
李少勾唇坏笑,给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先别着急定价,笑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看着,我很快,特别快,不到半盏茶功夫。”
说罢这话,他一阵风似的往后院跑了。
我摇头笑笑,让阿良帮忙,将大食盒里的脂粉按不同品质,从左到右,一一摆在石桌上。
“妈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左边这几盒挺一般的,我都是给我家丫头婆子们用,也就和……粉蝶轩的差不多吧。”
“哦,是嘛。”
宋妈妈显然没什么兴趣,象征性地打开瞧了瞧。
“中间的比较好。”
我用小指沾了点胭脂,抹到自己手背上,让宋妈妈瞧:“这是昨晚上给妈妈看的,里头添了金粉和贝母粉,抹唇或者眼睛,都好看,而且持妆,便是喝一晚上的酒,都不会掉。”
“是么。”
宋妈妈显然有了兴致,拿起胭脂和粉,不住地试用,忽然,她的目光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