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轻描淡写地和我讲了一个Guild利用港口黑手党的精神控制系异能者Q造成的横滨大混乱事件。
《论横滨差点又被毁灭这件事》
《如果城市意志有意识,它苏醒后的第一句话绝对是:“人类,gunna!!”》
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挠坚强的横滨市民,父老乡亲们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不就是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变成眼眶流血泪的贞子哥哥和伽椰子妹妹了么,人生总要多一些别样的体验,丰富自己的阅历。
按照他们透露出的情报……中岛敦刚刚应该是带着Q的鬼娃娃去找【人间失格】了,被布置成彩蛋的金属碎片喷雾显然是太宰治的手笔,这个算计无遗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将所有事态掌握在手中。
“Q是不是还在我们手上?”我冷不丁问道。他不在白鲸,如果在白鲸我就直接把他放走了,一想到那孩子在发动异能时手臂上被刀片割开的伤口,即使Q本性恶劣至极,我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高危的精神控制系异能力者,一旦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自由,只会被当做没有人性的战斗武器使用。
所以才要尽可能地变强,一枚枚筹码累积在一起,为自己搏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是啊,路易莎小姐的新战斗计划,葡萄和洛夫克拉夫特守在那里。”马克伸了个懒腰,“绝对没问题的,会把自投罗网的武装侦探社一网打尽!”
路易莎的战斗计划书……是真的有一本书那么厚,我有幸瞥过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堆在一起,详细是蛮详细的,就是看得头晕。
如果要夺回Q,太宰治必然在场,但是Q是港黑成员,让侦探社打白工是不可能的,港黑才是出力的大头,所以出场的应该是……
双黑,黑手党最恶二人组。
“替我向约翰和洛夫克拉夫特表达我诚挚的问候。”我沉痛地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我会记得他们的勇猛与牺牲。”
马克·吐温:“哈?”
来自美国的少年不懂我们横滨本土人的黑话。当初港黑时期,任何一个敌人同时看到双黑出动,除了立刻下单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墓园给自己买一座墓碑之外,能多出说遗言的时间都是一种奢望。
绝对绝望势力,不外乎如此。
“菲茨杰拉德先生,我申请下白鲸一趟。”我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菲茨杰拉德正站在窗外眺望整座横滨,闻言诧异地看过来,“你不是在和爱伦·坡设计新计划么?完成了?”
“差不多吧,剩下的收尾工作他一个人可以的。”坡君强迫症发作,正在拼命修改自己的推理,务必要让乱步先生有一场新奇的推理体验。我已经被他拽着看了不下五个版本的修改作品,再看下去我就要过敏了。
你能体会被强制扔进一个又一个异能空间里不断和杀人犯谈天说笑的痛苦吗?我从前还在为抢不到工藤新一台词一事耿耿于怀,现在“真相只有一个”这句话我已经说吐了。
完全无法想象工藤少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重复同一句名台词时他的心有多苦,当初是我不懂事,再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对他说出这六个字:“同志,你辛苦了。”
“降落伞在后勤部那边……”菲茨杰拉德欲言又止,“千夜,你,还是先去医务室涂点药吧。”
“?”我茫然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发现它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我额头的正中央。
——非常、非常像,一个正在破壳的小犄角。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小秘密、小秘密……别唱了,中岛敦在哪,从今天起他的三餐被我承包了,我不信在我喂猪一样的饲养方法下他的骨头还能这么咯人。
我带着自己的犄角跑去医务室涂了点碘酒,很好,一片大红大紫,它不是犄角,它是异变的犄角。
我将小镜子拿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