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把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彻底压制吞噬殆尽，让那个人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精神力的废物，不然是不可能发生什么进一步关系的。
这可太匪夷所思了些。
纪烨完全不明白自己顶着一身戚闻研的信息素招摇过市会产生什么后果，只是觉得那些人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好歹没有多少恶意。
戚闻研却看懂了，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搭在了纪烨的肩上，小孩完全没有挥开他的意思，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
而他这种淡定，落在那些满腹心思的众人眼中，可就完完全全变了样。
总觉得……
有奸情啊……
但是纪烨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谁都不敢问，谁也不敢说，只能用那种暗搓搓地视线背地里八卦着，面上还是恭维的笑意。
“纪烨！”舒亦清从会场的另一头走过来，他今天也难得穿了一身极为正式的西服，整个人身高腿长，银灰色系衬得他气质更清冷了些，让人甚至不敢直视。
“怎么来这么晚？先跟我过去见几个人。”舒亦清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杯塞进他手里，末了又不放心地问了句，“能喝酒吗？”
当然酒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喝不了，也是可以换成果汁的。
“没问题。”纪烨笑道，纪家人对于喝酒可是专门做过训练的，他的酒量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那好，纪烨借我下。”舒亦清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一个方向走去，临走还不忘跟戚闻研打声招呼。
戚闻研朝他笑了笑，绅士地后退了一步。
“你身上的味道……”等离得远了，舒亦清才转头看向纪烨，眼中满满都是不赞同，“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这种事虽然我也不反对，但还是要注意，不要害了自己。”
纪烨眨眨眼，以为他说的是长期沾染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容易影响到自身，便拍了拍胸脯，朝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舒亦清轻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不过是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但愿这个孩子，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舒亦清带着他一路拜访了几位老教授，说是老教授，也不过是年龄大一些，但外貌看起来，都不过是中年人的模样，二百岁到四百岁不等，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经过时间沉淀之后的知识与理性的智慧感。
他们用堪称慈祥的眼神把纪烨上下打量了番，不由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小娃娃倒是资质不错。”一个中年人道，“眼睛也亮，挺好的，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的眼神了。”
“老师说的是，他是很聪明的孩子。”舒亦清站在纪烨身边，轻声回道，神态非常尊敬，“所以带给您看看。”
“好啊，不错……”那人笑呵呵地，主动抬起杯子跟纪烨碰了一下，“加油啊，我看到你比赛的视频了，年纪不大，鬼点子倒是多得很，不过挺好，我喜欢，哈哈哈哈……”
纪烨被他闹得一头雾水，但出于尊重，还是乖乖给人敬了一杯酒，然后站在那边，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
“行了，这孩子我记住了，我同意了。”中年人拍了拍舒亦清的肩膀，“你跟我过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舒亦清在背后朝纪烨挥了挥手，让他自己回去，然后就半扶着那人离开了。
纪烨长抒一口气，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喜欢这种交际的场合。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认出他，想结识也好，单纯恭喜也好，走过来敬一杯酒说上两句话，纪烨在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
但是人家又没有什么恶意，他只能随意应付两句，然后转身准备去找大佬。
起码有大佬在身边，这些人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灌自己了，肯定都去灌他那个第一名了。
突然，他的神色一凛，脚步微顿，视线转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