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病了这么多天,这位洋医生其实也难受的紧,特别是他们普霍金斯医院的内科专家来了之后他的病情依旧无法好转,这就让索利斯有些小失望,也没有了最初的傲气。
索利斯作为医生,头脑还是相当冷静的,作为病人,在燕京医院,特别是在自己人无计可施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和人家燕京医院的医生对着干。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索利斯是听说过的,他深以为然。
“小方,这个病薛主任之前就已经确诊了,只是索利斯医生不喝中药,现在该怎么办?”朱耀仁询问方寒。
“好办,不喝中药那就不用中药。”
方寒回头询问索利斯:“不喝中药,汤喝不喝?”
“什么汤?”索利斯急忙问。
“米汤,就是我们平常吃饭喝的米汤,加一些葱、生姜之类的调味。”不等翻译说话,方寒就用英文回答了。
“只要不是那种看上去黑乎乎,浑浊的汤水,味道非常下咽的那种,我都可以的。”索利斯道。
“那就行了。”
方寒回头对朱耀仁道:“朱主任,我写个方子,您让食堂的厨师熬一碗汤回来。”
这会儿方寒其实也看出来了,索利斯也不是对中医和中药有多么反感,而是真的喝不惯中药的汤剂,事实上喝不惯中药汤剂的又何止索利斯,现在很多人其实看到中药的汤剂都发愁。
正如索利斯所说,看上去浑浊不堪,苦苦的难以下咽,国内的患者尚且如此,洋人的饮食习惯和国内差距更大,喝不惯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米汤?”朱耀仁问。
“我倒是有些好奇小方用什么法子。”
薛文辉笑呵呵的道。
方寒也不啰嗦,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薛文辉和朱耀仁就站在边上看着。
“小方的字写的是真好,赶得上一些书法大家了。”薛文辉还是第一次见方寒开方。
“是啊,字写的很好。”朱耀仁点着头。
两人一边说着,方寒一边写着,一个汤的配料也就跃然纸上了,方子相当简单。
糯米50克,姜片若干,水两碗,煮一二滚加入带须大葱白5-7个,煮到米熟,加米醋小半杯。
朱耀仁看着方寒写的方子,很是惊讶:“这么简单?”
方寒笑着道:“一把糯米煮成汤,七个葱须七片姜,熬成兑入半杯醋,伤风感冒保平康。”
“咦!”
薛文辉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方寒写的汤方,道:“这不是一剂开表发汗的‘麻黄汤’吗?”
“而且小方你这个歌诀很顺嘴啊,这是哪位名家的开表发汗峻剂?”
薛文辉作为燕京医院中医科的主任医师,水平那是没的说的,方寒的这个方子写出来,他就看出门道了。
这个方子以糯米补养为君,葱姜发散为臣,一补一发,同时有意酸醋收敛,简直和麻黄汤的作用一般无二,看上去是汤,实际上这就是一道开表发汗的峻剂。
方寒要是不念刚才的歌诀,薛文辉还以为这是方寒自己弄出来的方子,可方寒刚才念了歌诀,这就说明这个方子成方已久。
毕竟如果是临时成方,怎么可能马上就想出这么顺嘴押韵的歌诀呢。
“这是明代李诩《戒庵老人漫笔》中的验方‘神仙粥’。”
方寒笑着道:“我也是在老师的书房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觉得很有用,所以记了下来。”
要不说中医人博览群书真的是受用无穷,郭文渊那儿什么书都有,方寒的收获可不仅仅一个“神仙粥”。
“岂止是很好用,简直就是妙用无穷啊。”薛文辉禁不住道。
要知道,燕京医院的老干部和老领导那是相当多的,有不少老领导都有怪癖,不喜欢喝中药的大有人在,以前有用到麻黄汤的时候,都是这个劝,那个劝,挨骂那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