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擦干净。
关捷才看见她,路荣行就来指使他了,他不得不放下正在预谋的念头,回头去看路荣行。
他穿这身很引人注目,关捷有点想让他多穿一会儿,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说:“别人都还没换,你也穿着嘛,万一待会儿还有用呢?”
路荣行右手屈着横在身前,校服搭在手臂上,弯下腰提起了地上的帘子手柄:“没什么用了,秦老师刚不是说了吗,散场了直接坐车回去。”
关捷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最后没说心里的话,只是将那个有点沉的帘子顶部举过了头顶。
他有点想和这么穿的路荣行一起照一张相,但路荣行不爱照相,因为他本人不太上像,而且关捷从来不怎么会提要求。
路荣行不可能察觉得到他的小心思,掀开圆筒的开口钻了进去。
帘子用的是厚重的不透光布料,关捷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里面传来了衣服上的魔术贴撕开的声音,是路荣行在里面解腰带。
关捷怔怔地盯着那块布,明明左右没人,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提要走的事。
他想玩,想留在这里,和路荣行一起看演出,看完了出去找东西吃,然后一起回家去。
可这些在以前唾手可得的小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却很遥远。
竞赛是一条需要高度自律的路,玩和成绩不可兼得,上个周六的夜晚,关捷一个人睡在寝室里,倒是不怕,只是空下来的宿舍太安静了,让他觉得有点孤独。
如果今天没出来,他照样一个人,洗完裤衩就睡觉,可体育馆里这么热闹,热闹到让他激动和快乐,以至于生出了一点不舍。
再看一个,算了,还是两个节目吧……关捷在心里妥协道。
路荣行换好校服,出来把演出服铺在桌子上,准备将它叠起来。
刘白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时突然往后仰着身体,隔着刘谙对他们说:“散会了秦老师请吃饭,特意交代我喊你们一起来,你们都没问题吧?”
关捷的五脏庙瞬间做出了响应,他没吃晚饭,之前就饿了,刚刚激动忘了,被他一提胃部就细微地绞痛起来。
不舍加上美食的诱惑,让关捷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答应他,可到了脸上,他只是不好意思地摇了下头:“白哥我去不了,教练就放到了9点钟,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你们去吧,多吃一点。”
路荣行立刻低头看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到了8点26。
刘谙不用说了,轻轻松松倔过驴,不会跟大家一起吃饭,这事不用她说,刘白也知道她待会儿就要走。
关捷也不去,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毕竟这家伙喜欢热闹。
刘白愣了两秒,从刘谙这边知道他们马上考试,意思性的规劝都没有,直接点了头:“行,那我不留你了,一切等你们考完了再说。”
关捷笑了笑:“谢谢白哥。”
刘白轻轻摆了下头,示意他不用说这种话,又回头卸妆去了。
路荣行适时插进来,看着他说:“9点就得回教室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得走了?”
关捷违心地挣扎道:“40的时候我再走,打车的话来得及。”
路荣行不是很赞成他慌里慌张地跑来跑去,将叠好的衣服放进了篓里,嘴上“嗯”了一声,搂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推着走了起来:“你吃晚饭了吗?”
关捷根本来不及:“还没。”
“那现在就走吧,”路荣行说,“去跟靳老师打个招呼,然后我跟你一起出去,看外面有什么吃的没有。”
关捷无意识权衡了一下,大概是感觉和他一起看晚会与和他一起吃饭区别不大,愉快又迅速地答应了:“行吧。”
两人离开化妆间,从舞台后面绕到了靳滕座位更靠的那。
关捷边走边说:“你们吃完饭估计得十点多了,都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