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忽悠,说这个漫画好看到爆炸,路荣行一开始没相信他,接着看自己的,鲁冰逊在海岸上发现了一个脚印。
关捷没能将他拉入伙,也不纠缠,冲着窗户趴在沙发上,和他相安无事地各看各的,过一会儿就哈一阵。
路荣行已经习惯了这种级别的骚扰,不至于像关敏那么暴躁,继续不是问题,他就是有点好奇,那本漫画是不是真的那么有趣,以至于一个平时不爱看书的人都笑得停不下来。
这种猎奇的心思驱使他将漂流记倒着盖在床上,踩着扶手直接上了沙发,坐到沙发靠背上低下头,去瞅漫画上的内容。
然后这几眼下去他也沦陷了,将脚尖插到关捷的肚子底下,撬了一下让他给自己让个位子。
关捷的分享欲实在有点强,完全不计较他的前后两张脸,不仅立刻往沙发边上爬了一点,还大度地将书翻回了第一面,准备让他从头看起,自己顺便重温一遍。
路荣行在挪出来的地方趴下来,将漫画拖到了两人的中间。
偏偏关捷的书品又不好,老是给他剧透,路荣行只好不停地让他闭嘴,后者左耳进右耳出,嘴里一直没停过。
过了会儿汪杨路过堂屋,听见路荣行屋里有动静,在门口看了下,就见沙发上挤着两颗头。
关捷手舞足蹈地说:“蔷薇刺鞭刀!pi~”
路荣行为了让他不殃及池鱼,已经快贴到靠背上去了,可惜沙发没有张一叶家的那么宽,躲成这样也无济于事,被关捷跺了好几下,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右腿斜着压在了对方的小腿上,不许他翘起来地说:“是棘和刃。”
关捷这边说完“知道了”,那边继续喊错的,脱口而出的对他来说更顺口。
这天两人在沙发上挤得腰酸背痛,刻苦到天黑的时候,两本书都看完了,意犹未尽地骑车赶到租书店,愣是把老板已经关上的门敲开了,由路荣行续了2块的押金,抱着剩下的回家挑灯夜读去了。
李爱黎两口子熄灯的时候,这位还在隔壁刻苦,她就在门反面抵了把椅子,自顾自地去睡了。
关捷十点多才抹黑溜回家,困得眼皮打架,连脚都没洗,邋遢地滚上床昏睡了。
翌日是大年三十,镇上的习俗是早饭延后午饭提前,在上午吃一顿大的,通常妇女会留在家里准备饭菜,男人和小孩子则去上坟。
关宽来叫人的时候,关捷还蜷在被窝里睡得像猪。
他睡相不太好,走位非常风骚,1米8的床还不够他一个人施展,基本每天醒来脑袋都不在枕头上,这会儿躺位跟正常人近乎垂直,下巴藏在被子里,露出小小的半张脸,睡得正安稳。
关宽虽然是个男人,但比媳妇要溺爱孩子,在姐弟俩还很小的时候,他会给关敏买头花,也会将穿着开裆裤的关捷顶在脖子上去看戏。
也许是性格使然,父亲的爱通常会更沉默,也更觉得小事不叫事,关宽看他睡得这么香,没忍心喊他,出去又把门带上了,回厨房跟他媳妇商量:“小的还在睡,不然别喊他了,我跟阿敏去一下算了。”
李爱黎觉得他简直是没点儿五线谱:“别人家的小孩都去了,就你儿子不去,像话吗?回头你爹妈别在下面说是我,把他们孙子给惯坏了,你给我去把他喊起来!”
关宽只好又去了一趟,把关捷轻轻地摇醒了。
关捷在被子里打哈欠、揉眼睛、撑懒腰,滚了一圈将被子一掀,毛衣毛裤都在身上,敢情睡觉就脱了层外衣。
关宽问他:“你睡觉穿这么多干什么?不重啊,你翻得动身吗?”
关捷将毛裤撸起来,边往秋裤上套袜子,边向他爸传授经验:“这样方便啊,睡得快起来也快,而且起来的时候还不冷。”
不用打着寒颤在冷空气里穿毛衣。
关宽简直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样他的衣服只会随着天气渐冷而越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