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上去都倒在地上,直到出去时才碰到一队夜巡的侍卫。卫一带着两人断后,掩护着行山王父子三人逃离。
侍卫们哪里是暗卫的对手,最终让他们所有人都逃了。
黑暗中,站着两个人,将方才的打斗从头看到了尾。一个是淮南王,一个是永远跟在他身后的王府管家。
“王爷,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不然呢?”
仅凭湖阳的死,还不足以将一个王从皇族除名。但要是对方行了大逆之事,事败后就不止除名那么简单了。淮南王如果只是简单的报复,何必等到今时今日。他要的是将行山王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能翻身。
对此,行山王一无所知,他还在为自己得到营救逃出生天而庆幸不已。
狡兔三窟,行山王敢上京,京中就有他秘密置下的宅子。他们一行人悄悄进了宅子,立马关上门密谋。
应皇弟这是在逼他啊。
“父王,此时再不动手,怕是夜长梦多。”
赵宽极力主张现在行动,应皇叔都把他们逼到这一步。如果他们还不反抗,只怕所有的谋划都成了一场空。连皇族的身份都保不住,何谈什么大业。
行山王疲惫地坐着,这一天一夜真是难熬。他很想歇上一歇,可是他也知道儿子说得没错。应皇弟被人挑拨,根本不信他的话。他若是一喘息,恐怕就再无翻身之日。
他的好二皇兄啊,还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样的法子挑拨他和应皇弟的关系。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他不义!
“事不宜迟,你立马召集旧部,我们今夜就动手!”
错过今夜,只怕真会夜长梦多。
赵宽的脸上现出一股疯狂的兴奋,立马领命出去召集人。
卫一恭恭敬敬地立在暗阴中,像一个影子般无声无息。他微垂的眸子难掩激动,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这一夜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不眠之夜,首先晏玉楼和姬桑同时收到宫中或有变的秘信。对此两人不能等闲视之,便是有人故意造谣他们也要把它当成真的对待。
于是两人趁夜带人进了宫,守在小皇帝的寝宫前。
夜沉如水,暗风徐来。
晏玉楼警惕地看着黑夜中的一切,凭着敏锐的直觉,她觉今天的夜色很不寻常。仿佛黑暗中泛了红,势必是要见血的。
她舔了舔唇,“我大概能猜出送秘信的人是谁,他们两王相争,今夜必有一伤。你们此时倒像是渔翁就等着收两败俱伤之利。”
姬桑没有说话,黑暗中他的眼神越发的幽深。
大抵所有的惊变之前都有一支凌空射出来的箭,随着那箭被击落在地,行山王已经带着人冲破了宫门。
他们一路直奔后宫,出奇的顺利。
赵宽心中狂喜,宫中果然毫无防备,居然让他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待他们杀了小皇帝,控制住皇宫。等到明日天亮一切都成了定局,应皇叔再是嚣张也只能俯首称臣。
行山王阅历更深,暗喜之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让他忽略了心头的怀疑,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皇帝的寝宫,那种怀疑已被即将可见的胜利彻底冲散。
然而一切的期待在看到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人时,顿时被凉水泼个了透彻。帝位之路哪有容易二字,哪个夺位者的路不是染红鲜红尸体铺就。箭如今已在弦,不得不发,今日便是拼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过两个黄口小儿,他还不放在眼里。
晏玉楼觉得要收回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他们不是渔翁而是鹬蚌中的一个。淮南王老谋深算,既算到了行山王今晚会逼宫,也算到了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今夜夜色真好,不想还能在宫中巧遇王爷。”
“夜色确实不错,本王也没想到会在宫中碰到两位辅佐大臣。”
剑拔弩张之下,两人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