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心想猎个大家伙,追着一只熊瞎子进了深山。不想熊没猎到,还把随身的东西弄丢了。”
“哎呀,东西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
李婆婆忧心起来,熊瞎子都跑到外围了,这里怕是不宜再住人。
山里黑得早,天一黑老两口就歇下了。木屋不大,除了老两口的房间还有一个极小的隔间。简单的木板拼成的床两个人同时进去差点转不开身,想来应该是老两口儿子上山时住的地方。
姬桑个头高,晏玉楼也不矮,两人睡在一张小床上只能紧紧贴在一起。好在他们现在关系明朗,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睡在一起。
被子有一股潮气,并不好闻。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褥子,死沉沉**的并不柔软更称不上暖和,
但这是他们近几天睡过最好的地方。
房子用木板隔着,隔音自然很差。
那边的老两口没有睡着,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话题说来说去就是今年的年景,还有因为熊瞎子的事,李婆婆有些想搬到山下去,王老汉没有答应。
“这都多少年了,早就没人会记得我。这时离京里远,我那好庶兄或许已不在人世,你不要太过小心谨慎。”
“那家子人都是黑心的,万一他们没有死心…”
李婆婆连叹几声气,幽幽道:“我活到这个岁数又遇到你还生了山儿,早就值了。孩子跑来跑去太累,你年纪渐大万一遇到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还是挑个日子搬下山吧。”
王老汉沉默许久,最终决定再考虑一下。
搬家的话暂且搁置,两人又说起他们来,李婆婆应该是见过世面的,说起话来丝毫不像山野村妇。
“那两位公子气质不凡,绝非一般的富家公子。我离京多年,实在是不认识这些小辈后生。他们自称一个姓贺一个姓吴,只怕隐瞒了身份。若我记得不错,京中世家大户并无姓贺和姓吴的。”
“不管他们是什么,我看他们不像坏人。”
李婆婆笑了一下,“你呀,看谁都不像坏人。不过你这次倒是没有看差,他们二人目光清明神情坦荡,一看就是磊落的人。只是两位公子出门不带随从不带下人…不像是出来打猎倒像是…”
说到这里,她没有接着说下去。王老汉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老婆子把话说完。只觉得脑子里稀里糊涂,生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老婆子,你可是看出什么不对劲?”
“你没有去过宣京不知那里是何等的繁华,更不知道宣京城中的公子贵人行事如何的放荡不羁。我在闺中时,曾听过一些匪夷所思之事。世间有些男子不爱红妆爱英武,偏生就喜欢男儿。这种喜好到底不太光彩,那些人大多私下行事。今天的这两位公子生得如此出色,一看又是好人家的儿郎,怕不是私奔出京的?”
王老汉显然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惊得是嘴巴张了又张。
“还有这样的事?”
“只是我猜的,大户人家规矩多什么嫡庶啊门当户对啊,若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怕是为两家人所不容。看他们的样子应是困在山有几日,也是不容易。你莫在他们面前露出端倪,免得他们不自在。”
王老汉连连应道:“这个我晓的。宣京真可怕,怎么什么人都有,幸好你逃了出来。我一定仔细交待山儿,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
李婆婆似乎地长叹了一口气,那边再无声音。
他们不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耳目比寻常人本就要灵敏一些。加上屋子隔音极差,便是他们说得很小声,这边的晏玉楼和姬桑都听得一清二楚。
晏玉楼把头埋在姬桑的怀中,压抑着自己的笑声。这个时代的人脑洞也这么大的吗?居然认为他们是私奔出来的一对男男。
她贴着他耳边道,“我们像私奔的?”
不过私奔这个建议,听起来倒是不错。要是哪一天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