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大呼小叫。
“采翠,莫要多话,早些赶路。”
采翠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再次瞪程风扬一眼昂着头上马车。
“这…这丫头好生无理,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程风扬收起扇子,颇有些下不了台。
“公子,是您先咒采翠姑娘长满暗疮的。”花姑小声嘀咕着,很是看不上程风扬。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和市井妇人一样咒别人长暗疮,真是小肚鸡肠。
“你…到底是谁的丫头,怎么帮那丫头说话?”
“公子,我不是谁的丫头,你莫不是忘了?”
一句话问得程风扬差点翻白眼,他作甚要和这傻姑掰扯。果真都是荣昌侯身边出来的人,一个两个不是牙尖嘴利就是愚不可及,个顶个的会气人。
“算了,本公子向来大量,就不与你们女子一般计较。话说今日不光是那丫头火气大,我看侯爷的火气也不小,莫不是两人昨夜睡得太晚?”
说完他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荣昌侯出京都带那丫头,说不得早就收了房。
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想来昨夜怕是有什么不顺,所以两人今天都臭着一张脸。
忽然他觉得脊背一寒,感觉到自家表哥瞬间散发出来的寒气,险些忍不住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他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只得暗自叫苦。
大神斗法小鬼遭殃,可以料到此行定然不会太轻省。
“表哥,这盒粉…”
“自己用。”
他脸一垮,自己用?他生得如此俊朗不凡玉树临风,还指望着一路有女被他所迷高呼尖叫。若是抹上一层黑粉,顶着一张炭似的脸,他还怎么迷倒大姑娘小媳妇。
表哥,你不能在侯爷那里吃了瘪就把气撒到别人头上啊!
这句话只在心里翻来滚去,半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家表哥,表情很是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花姑懵懂地往前一步。“程公子,你要是不知道怎么用,我可以教你。”
程风扬一听,幽怨的眼神一收,作出凶狠的样子。这个傻姑半点眼色都没有,明知他不愿意抹,还故意提这茬。
现在好了,借口全无不抹也得抹。可怜他丰神俊朗的脸,眼看着就要不见天日,再也没法子吸引女子,再也不能享受来京时那种有姑娘为他痴狂的美妙。
都怪这个傻姑!
“就是话多。”他低斥着,瞪她一眼。
花姑一脸茫然,“我好心帮公子,公子为何又生气?”
他不止生气,而且都快被气死了。这傻姑该傻的时候不傻,不该机灵的时候又偏抖机灵。要真是他的丫头,他说不得少活好些年。
一行人各自归位,默默上路。
官道并不算太平坦,马车有些晃悠。算起来,这也是晏玉楼第一次出远门。大启幅员辽阔她一直未能亲身体会,借由此次离京倒是可以好好领略一番。
至于后面跟着的人,她就当不存在。大路朝天各大走半边,她不能拦别人的路,也无法限制别人的行动。
采翠还在气之前信国公对自家侯爷的随意之语,“侯爷,信国公好生无理。明明比您官阶高不了多少,你们在朝中也是平起平做,居然敢那么轻慢于您,与您说话好似长者。”
什么乖不乖,这哪里同僚之间能说的话。
“随他去,我们按原来的计划行事。该走走该停停,不用理会他们。”
“奴婢省得,就是看着碍眼。还有那程公子,一脸的风流相。什么天气还成天摇着扇子,看得就让人不舒服,怎么不让他生一场风寒,看他还装什么风流才子倜傥书生。”
晏玉楼靠在垫子上,这才多大会儿她就感觉不太舒服。
“我让你准备的那些陈皮果脯取出来一些。”
他们的马车虽然减震效果已是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