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生一案,张向功被我揪出来。王澋带头闹事,意图讨伐我,他们都是恨我入骨之人。这么看来,背后那人灭掉他们确实是针对我。”
到底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她,意欲何为?若是以前,这人自不做二人想,定是眼前的男子。
她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他一眼,他眸色一暗。
“不是我。”
“我没有怀疑你。”
“无归,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怀疑我,我不可能有害你之心。”
无归二字叫得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右边一移看向古幽兰主仆。古幽兰原就是密切注视着他们,见她看过来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他们定然是谈到了自己?
两颊泛红,轻喃着,“月满,你说那传言国公爷中意的女子是谁?”
叫月满的丫头先是茫然,紧接着眼神大亮,“小姐,那个女子会不会是您?”
古幽兰红着脸,不点头也不否认就那么娇羞含笑。
晏玉楼已收回目光,轻声责备,“都说了在外面不许唤字,要是被旁人听见定会多想。你一向谨慎,怎么在这事上如此大意?”
她的责备听在他的耳中,带着另一种意味。
他不由得脸色柔和下来,盯着她头顶的那片桃瓣,“旁人不会多想,你字无归,我身为同僚唤你无归并不任何逾越之处。倒是你如此紧张,颇不似你往日的做派,反倒更容易让人多想。”
她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国公爷真是大仁大义。”
“别人的事我不会管,我只管你的事。这事处处透着蹊跷,我怕背后的人还有后招。为了避嫌此案你不要插手,交由大理寺卿张昭和顺天府李太原去处理。若有他们拿不定的事情,我会出面。”
这两件案子,若是他接手是最合适的。王澋与张向功之死,不知情的人可能会猜测是她下的手。身为嫌疑人,她应该避嫌。
在世人眼中他们早已势成水火,如此不利于她的案子被他揽过去。外人只会认为他想趁机打压自己,万不会想到其他。
“如此,劳烦国公爷。大理寺和顺天府那边,所有的狱卒全部查一遍。还有京中各处外乡人聚住的地方,命人好好查问,务必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淮南王府那边,若是有可能也可密切关注。”
只要是有嫌疑的人,都要查。
姬桑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以为他不愿得罪淮南王。
“国公爷要是觉得为难,此事当我没提。我虽不如国公爷眼线多,但想查些什么东西,也不算什么难事。淮南王府那边,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
“你在王府有眼线?”
她直视着他,他问的不是废话吗?他们这样的身份地位,若说没有四处安插眼线,怎么可能?她就不信,王府没有国公府的眼线?
端看眼线安排在哪个位置上,能打探的消息有多少。
“国公爷,你这话问得不地道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莫说是国公府,恐怕在我的侯府都有你的眼线吧,只不过我没发现而已。”
他脸色不变,她说得没错,侯府确实有国公府的眼线。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国公爷不必如此。你我自小肩负着家族重任,彼此早就明白不可尽信人凡事留一手的道理。你的秘密我不想窥探,同理我也不想告诉你我自己的底细。世道莫测,与人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说不准是天大的灾难。”
她竟是如此想的?他心中闪过失望,转念一想又觉有理。她是晏玉楼,荣昌侯府的掌权人,怎么可能轻易信人。
来日方长,他不急。
“侯爷此言有理。”
风大了一些,飘落的桃花更多,转转悠悠落下。她头上的桃瓣重新被吹起,从她的鬓角飘下,转眼落在地上。
“桃花与你,相得益彰。”
清清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