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角。
而后抬眸看江汐,似笑非笑啧了声:“这人还没嫁到我们家呢,你先下的聘礼?”
夏枕容易害羞,这句话让她闹了个脸红,起身借口上厕所。
江汐莫名觉得好笑,等人离开了说自己弟弟:“禽不禽兽啊你?”
姐弟俩又聊了几句,过了会儿江汐起身去厨房给夏欣妍打下手。
除夕夜往往张罗一桌饭菜,夏欣妍从早上忙到现在。
天色渐黑,只留一点微光,万家灯火明亮,气氛暖融。
食厅餐桌上菜式繁多,色香味俱全,火锅泛着热气。
江汐端起酒杯跟家人碰了碰杯,小抿一口后放下。夏欣妍许久没见他们三个,嘘寒问暖,让他们多吃点。
五个人的饭桌终于不再冷清,两位长辈明显很高兴,餐桌上气氛热闹。
这顿团圆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团圆饭后看春晚,这几乎已经是每个家庭过除夕夜的流程。
客厅几人聊着天,夏行明正跟老朋友打电话,应该都是些老同学,聊着学生时代的事。
江炽和夏欣妍正边嗑瓜子边聊天,江汐懒懒靠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看电视。
夏行明怕打扰到他们到窗台边去打电话了,但即使这样还是能听见他在聊什么。
即使听得一清二楚,但江汐压根没去听夏行明在说些什么。
他身居高位,不少下属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进来,刚接完一个同事的拜年电话似乎又和老同学聊起来了。
当某刻夏行明叫出一个老同学名字的时候,一直没注意这边的江汐神思忽然一顿。
夏行明那边在笑着寒暄。
不知什么时候,夏行明忽然叫了江汐一声,江汐回神,回头去看站在那边窗边的夏行明。
“小汐,你许老师问你最近过得怎样?”
夏欣妍闻言问夏行明:“许清州?”
夏行明点头笑笑:“正问小汐最近生活状况。”
许清州是夏行明老同学,当年江汐状态不好,夏欣妍和夏行明带她去许清州那里看过。
后来江汐恢复,但有空仍是回到许清州那边聊聊天,拿些药。
江汐不知在想什么。
夏欣妍跟她说:“你许老师应该是最近看到你那些新闻了。”
江汐这才回身,点头,她起身想去接电话,那边电话却似乎断了。
夏行明喂了几声后看了眼手机屏幕,皱眉:“没信号。”
“那下次再聊吧,”夏欣妍跟江汐说,“过几天拎上点东西去看你许老师。”
江汐问:“他现在不去国外了?”
许清州年轻时候一般在国外,直到几年前才回来,但有时仍会两国跑。
夏欣妍说:“是啊,现在我们年纪都大了,哪个到年纪的人不想归根?”
江汐没说什么。
又坐了会儿,她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最近休息不好,有些犯困。
夏欣妍没让她守岁,跟她说早点回房间睡觉。
江汐没坚持,起身回隔壁。
江家常年没人住,跟夏家一比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一丝年味。
江汐懒得开灯,摸黑上楼。
窗户紧闭,寥寥几声鞭炮声和烟花声隐隐约约传来。
最近睡眠质量欠佳,今晚喝的酒格外助睡,江汐意外沾枕就睡。
但毕竟神经衰弱,外面动静大点还是会被吵醒。
外面烟花声,炮仗声此起彼伏,五色缤纷的烟花碎影落进窗户玻璃。
新的一年。
江汐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肤色白皙几乎一碰便碎。
窗外五光十色闪过,她半边眉目忽明忽暗。
江汐微睁眼看着窗外,似乎被隔离在整个世界外,外面的热闹与屋内的无声无息形成极大强烈对比。
她一时没有动作,盯着窗外看。
发呆直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