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眼里这无疑是纨绔子弟的消遣, 一时间街上竟都热闹了几分。
没见这皇帝家的纨绔都出来玩乐了么?可见其实是没什么事的。
二人吃了馄饨便向庄子上去, 一路慢悠悠地行,早起出发, 近午才到。
宣和想起秋狩时的流言, 如今应当是消停些了,众所周知, 让一个流言的平息的最快方式是转移注意力。更大的事儿在前头放着, 自然无人在意这个了。
谢沣提起这事仍是神情郁郁:“别提了,我那日好不容易带了她出去骑马散心, 也不知是谁传开的便说我同她在那林子行苟且之事。”
“这下可好, 如今我再给她传信也不回了。”
他们一直在通信,宣和是知道的, 他原以为是情书,问了谢沣他却大惊失色地说不是,只是些小事趣事,有时是一幅小画。
宣和不以为意:“你就不能上门去么?”
谢沣更加郁闷了:“你当我没去么, 昨日舅舅来我家,我送了他一路, 最后也没见着人。”
宣和乐了:“你母亲怎么说的?”
若是被家中拘着,梁王妃这个作人姑姑的也该说得上话才是, 就怕她也有什么看法。
“母妃自然知道没那回事, 这事对我们婚事并无影响, 只是影响她的声誉, 若不找个机会澄清, 将来或许还牵连她家姑娘说亲。”
宣和若有所思:“我倒是更好奇,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话。”
“我也纳闷,我找她也没大张旗鼓,怎么就人尽皆知了?”
宣和倒是有个猜测,却不好明说,况且这个时候姑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婚姻自主,可以二婚,但名节还是十分重要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胡乱猜测,便只是说:“不如再等等。”
谢沣沉沉叹了口气:“也只能再等等了。”
他呆了不过一会I便要告辞,宣和挽留他便说:“你当谁都是你么?托你的福,我得了一日闲,京中如今看着是平和,底下乱得很。”
出了这等大事,自然不可能真的风平浪静,别的不说,来京为皇帝祝寿,如今却被限制在使节馆中的番邦使节哥哥使劲浑身解数打探消息。
这些人中最特殊的是谢汲,他也是大雍的人,说不定有些消息渠道呢?
谢汲确实有,但他不能说。
这几日来走动的人不少,却没有那西凉公主,大约也是知道他不会说,索性就不来了,也或许,她也知道。
他们没有被关太久,不过几日使节馆便撤走的门外看守的人。
谢汲却没多高兴,出了那样的事,他同宣和的约定不知还作不作数,可要他这么放弃又有些不甘,来时父亲说的话叫人忍不住多想。
宣和等着使节馆解了禁,便被谢汲和加娜仁发了请柬,谢汲想知道的事或许也正是他想知道的,自然不能忘。
不过对于加娜仁他还是有些顾虑,于是这一日,不少同宣和一起骑过马吃过酒的少爷纨绔们便也得了请柬。
京中百姓都能感受到不同,何况这些同皇权紧密相关的钟鼎之家。
宣和出京在许多人眼中是一种避让,纨绔头子都安生去郊外了,自家那不成器的东西自然更要看好了。
即便是不读书在家里厮混也比出去招摇惹事的好。
说来前头带人围了郡王府的那家还同二公主有些关系。
那是驸马爷亲姑姑家,范家,范老爷早年随着理国公征战,留下一身伤,走得早,家中留下孤儿寡母,家业虽不小,范夫人仍旧要靠着娘家。
范勤更是自小跟在表哥屁股后头转。
当年宣和跨马游街下了驸马的风头,他便一直记着仇,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报仇的。
他不但自己去,还呼朋引伴地拉上了狐朋狗友们一道挣那从龙之功,第二日,这些人家全进了大理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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