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朝廷就没有理由收回封地了。
宣和盯这篝火,火光在他脸上跃动。
他并不是分不清轻重,他在京城长大,他是皇帝的养子,他有天然的立场。
镇南王府的事确实不好插手,宣和有点头疼,他才不会觉得爹爹有错,但谢汲确实无辜。
“没办法了吗?”
宣和下意识开口,没想到谢淳真的回答他了。
“可以。”
他一头雾水:“什么可以?”
“你想要就可以。”
宣和还要再问,他却不肯多说了。
“回去吧。”
宣和索性不问,总会知道的。
回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下午湖边那事,总觉得有点不对,就寝前,宣和叫住林安,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
林安几乎绷不住脸色,怎么能叫王爷听这些腌臜事。
“王爷是从何处听闻的?”
宣和看他这样像是要去拔了人舌头,不至于。
宣和懒洋洋地说:“见着了。”
林安脸都绿了,他是看着宣和长大的,宣和又从不近女色,某种程度上讲,主子在他眼里同五岁时团子也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十分自责,怎么能叫他碰见这些腌臜事?
“是谁?”
不是说看见了,怎么还问?
“说是梁安郡王的多些。”
宣和一下就笑了:“怎么传得这样离谱,他家小表妹还在呢。”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凝重:“还有呢?”
林安自然知道他同梁安郡王关系匪浅,他原想着这事对男子来说影响并不很大,如今看宣和这态度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敢隐瞒:“是申国公府家的姑娘。”
那是谢沣的未婚妻。
谢沣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传出这样的事,他们的婚事说不定都要受影响,即便没有妨碍,对申国公府其他姑娘的影响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姑娘家的,出来都不容易。
谢沣是她未婚夫,才能带着她出去玩,就这还是他求了许多次的。
好不容易约个会,出了这样的事。
宣和都同情他了,但他也不能出去说那是公主吧?
有点棘手。
“你去查一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皇帝的生辰即便不在宫中也不能在帐篷里啊,因此大家去了最近的一出行宫。
这行宫皇帝都没来住过,好在两年前修缮过一次,前几日得了消息又修整过,如今过去了也能住。
就算是皇帝的宴席也那也是宴,没太多花样,吃饭加送礼。
宣和看着老三那边热闹的场景,默默补充,或许还有交际。
往常最热闹的应该是老二,他这几年,虽不是储君,却也差不离了。
除了老大他最年长,身后又是太后和周家。
如今老二失了最大的倚仗,周围便冷清了许多,这朝中,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尤其是勋贵,他们没有实职,靠的可不就是关系?
再看看谢淳,他似乎和武将的关系要好一点。去找他的人不多,但多为武将,想想也能理解,没有周将军,卫将军便是声望最高的人。
谢淳是他外甥,又在凉州呆了七年,自己上过战场,他们自然更有好感。
老六还是差不多,一来他自己没那个意向,二来他大公主不允许他有。
宣和看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自顾自吃果子。
众人寒暄过便都落座,等了片刻,皇帝同贵妃一起出来了。
所有人低头行礼时,宣和明目张胆地抬头,他也不是看皇帝,而是看贵妃,乐滋滋地想:今天他娘真美。
宴上,宣和送的寿礼十分很好看,巨大的玉雕,千里江山,寓意也好,贵到了极点,不过也确实俗,没什么新意,怎看都是不出错的东西。
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