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路欣滢的时候,她笑容满面,一看就知道跟景容重归于好了。
路欣滢乐呵呵地笑:“不光和好了,我俩要好事将近了!”
时夏抿了口热茶,脸上表情惊诧,“这么快?”
路欣滢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不快了,我跟他都谈好几年了。”
时夏毫不留情道:“你以前不是说不到三十岁绝对不会步入婚姻的坟墓么?”
路欣滢耸耸肩,“前男友一出现,他怕我被人拐走了呗,所以想早点定下来。”
时夏一言戳穿她,“别把锅甩给景容,你脸上就差写着‘恨嫁’二字了!”
“以前我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自由的牢笼,只不过是没遇到能让自己改观的那个人。”路欣滢感性起来,把茶当酒喝了大杯,“既然遇到了,对余生有期待了,就不耽误了,早点定下来,他心安我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
时夏碰了碰她的杯子,笑道:“你现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狡辩。”
路欣滢瞪她一眼,随即眯了眯眼,“话说回来,你跟你家哥哥什么时候也定下来?”
“他不怕我会被拐。”没人敢拐走她,也没人能拐走她。
路欣滢做震惊状:“他不急?”
“急的吧。”时夏淡定抿了口茶,“可是急不来,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完成,不过也快了。”
“什么事?”
“见家长,求婚。”
路欣滢继续保持震惊状,“你还没把他带回家?”
时夏点头,“我爸爸的意思是等我哥哥订婚了再让我们定下来。”
路欣滢点点头,表示懂了,长辈或多或少会有这种执念,让年长的先定下来,再轮到年幼的。
她晃了晃手,五根纤细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饰品装饰,“等下陪我去看看钻戒呗?!”
时夏:“不是应该和景容去看?”
路欣滢:“他说我挑剔,让我先挑,买的时候再叫上他。而且年末了,他忙,没多少时间陪我出来。”
时夏点头,侧头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都掉光了,预示着秋去冬来。
十五号,时泽的订婚宴。
冬的脚步比想象中来得还要急猛,眼下的温度已是个位数。
时家在城西深具威望,长子时泽的订婚宴自然办的排场十足,包下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所邀请而来的都是A市里说得出名号的人物,商界名流、政坛新贵悉数前来捧场,媒体方面也是阵仗隆重。
想起刚从酒店大门进来的情景,时夏还是心有余悸。她是跟时域一辆车来的,一下车,等候在场外的成堆记者立刻蜂拥而至,将他们的去路围得水泄不通,尽管有数十个保镖在旁拥护,他们也是被纠缠的十多分钟才走出重重包围。
订婚宴全天都在举办。上午举办的订婚仪式看着礼节繁琐,实施起来其实也很简单,两位主角挽手走过长长的红
地毯,一一致词后由公证人见证,再开香槟祝贺,就算结束了。重头戏是晚上的
中式晚宴,所有宾客再聚一堂,晚宴没有订婚仪式那么注重仪式感,反而随性自在许多,简而言之就是一场名流聚集的晚宴。
可往往觥筹交错之间就是一笔合作与交易。
时夏一袭贴身的丝绒长裙,长及脚踝,身材曲线纤毫毕现,披着一头漂亮的长卷发,即使妆容很淡,也掩不住那精致俏人的眉眼,在一众浓妆淡抹、极尽风情的世家小姐之中丝毫不逊色。
今晚的主角是他们时家,一整个晚上,她跟在时域礼数周到地身边招呼在场的宾客,听着那些人三句话不离这个开发案那块地皮,笑得脸都僵了。
时域大病初愈,又是喜事之夜,他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再加上有两个娇俏灵动的女儿陪伴在侧,引得众人都艳羡不已,纷纷说道他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