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而又克制。
苏妩调皮的又挪了挪,这才施施然的下来,看他耳根红透,坐在那,好半晌没有动弹。
只有唇瓣蠕动,她仔细瞧了瞧。
是在念经,瞧把孩子给憋的,太可怜了。
她索性直接出了内室,将空间留给他一个人,省的瞧见她就忍不住。
苏妩轻笑一声,撩开晶簾走了。
康熙看着那晃动的晶簾,深深的吸了口气,片刻功夫便平静下来,作为帝王,他的自制力毋庸置疑,可每次碰上钮祜禄妃,事情就会失控。
等缓过来之后,他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然而还未走出房屋,就见钮祜禄妃正在弯着腰给花浇水。
她宽松的旗装,便紧紧的绷在身上,露出精致的腰臀曲线。
刚刚才下去的某东西,此刻又举旗敬礼,特别的没出息。
康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钮祜禄妃就是来克他的,没有其他的缘由。
“做什么呐。”他凉凉开口。
心中悸动的要死,面上却不动声色。
苏妩浇完水,直起腰来,视线在他下腹处晃了一圈,这才看向他紧绷的唇线。
“浇花。”这也要问。
康熙便不再说话,只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怎么了?”苏妩一脸无辜的回望。
康熙滚了滚喉结,半晌才侧眸望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孩子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这会儿嘚瑟,等到还账的时候,希望她不要哭。
就像是之前那样,哭也不肯好好哭,压着嗓子,跟猫似得哼哼唧唧,哼唧的你骨头都酥了还不肯完。
苏妩感受到危险,瞬间乖巧起来,将花洒交给一旁的初桃,这才笑吟吟的上前伺候,软声道:“去外头转转?”
康熙点头。
光是闷在屋里,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又不给烧,实在太难受了。
两人手牵手,施施然的往外走去。
现下已是夕阳西下,隐隐有星点冷意。
摸着她手被风吹的微凉,康熙接过梁九功递来的披风,直接给她穿上,两人身高差的远,他的披风穿上,有些拖地,看着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般。
但不得不说,带着他特有的味道,又包裹的严实,确实安心又温暖。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不时纠缠。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呐。”
苏妩笑眯眯的吟了一句,这才侧眸望过来,浅笑着道:“万岁爷,您说,等到几十年后,你我二人还能这样手牵着手,一道看夕阳西下吗?”
这话说的,有点小女儿心态。
康熙听罢,心中柔软,便也浅声道:“会的。”
他认真承诺:“莫说几十年后,就是你我百年,也要手牵着手,在黄泉河畔散步。”
苏妩停下脚步,看着他幽深的漆黑双眸,莞尔一笑。
她这会儿终于理解什么叫‘都是誓言惹的祸,如糖似蜜听来最动人’,歌词大概是这样的,具体她有些记不清了。
这样一笑,她唇角微翘,露出愉悦的笑意。
康熙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他说的都是真的,特别想要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年年看夕阳。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突然一种羞涩的气氛在。
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偏偏眼神闪躲,脸颊微红,再没有之前那种轻松自如的张力。
苏妩抿了抿嘴。
“臣妾……”
“朕……”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消音。
康熙双眸亮的惊人,他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向来紧绷的神色,又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