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吱声。
张队长又赶忙道:“您有事就忙您的,证件我就不看了,这个案子,我一定秉公处理。”
陆铮说:“咱还是要按规矩办事,没事,我心里有数,时间来得及。”
张队长忙说:“是,是。”看着闪亮的楼层数字,真恨不得电梯马上飞上去。
再回到酒吧,张队长还是那么严肃,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只是当听到姚律师说,吧台那边有电话,是乌山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姚二柱的爱人打来的电话时,张队长眼皮一抬,对姚律师冷冷说:“什么姚二柱、姚三柱?现在我办案子呢,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熟人是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么?”
姚律师一怔,无言以对。他刚刚琢磨了一下,还是给乌山挂了个电话,毕竟在北京不比寻常,这里衙门口各个牛气冲天,若刚刚见证和大学签约的外国客户在自己面前被刑拘几天,那也委实太没面子。
不过姚二柱脾气怪得很,姚律师很怕这个堂弟,如果和他提现在的事除了找顿骂定然没有别的结果,只能找特别好说话的堂弟妹出面,软磨硬泡下,堂弟妹终于答应和这边的警察通通电话。
姚律师本想堂弟妹说过后便跟着圆几句,说这是乌山市局姚二柱的意思,毕竟一个系统肯定有情面,加之乌山市公安局长非同小可,和其余地市公安局长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再套套交情,张队长多少也会给面子。
却不想,刚提个话头,张队长脸就沉了下来,好像突然就得罪了他。
接着,张队长就指着姚律师和王老板道:“看看你们这做派,怎么的,案子还没开始就拉关系说情?你们能是好人?”又指了指那边乔治几个外国人:“全外国盲流,跑咱北京城充什么大尾巴狼?流氓滋事,我看你们也有前科得好好查查”
见张队长突然翻脸,姚律师心下大悔,这位张队,比堂弟脾气还怪,早知道,我打这个电话于嘛?这不弄巧成拙,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自不知道,张队就是找机会借题发挥呢。
张队长觉得办这个案子怎么才算办得好?那自然不能回转来就明显偏向陆公子,那显得咱水平太低,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站的住理,更别叫人察觉有陆家公子搀和到里面,这案子才算办的到位。
所以当陆铮说“还有事,先走”的时候,张队长面无表情的说:“我有你的联系电话,别离开北京,需要的时候还要你协助调查。”
陆铮点头,对毕晓光笑笑,示意没事,然后转身离去。
洪佳佳更是郁结,气呼呼的道:“小光,这种朋友,你以后还是少来往吧,你看他,什么人?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倒好,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死活。”
毕晓光笑了笑,心说你懂什么,看张队长的样子,现在再不提调解的事儿,不怕麻烦的要洗那些“外国盲流”的底儿,难道真是被乌山一个电话气到了?
外国盲流?毕晓光会心一笑,想来张队长也造不出这个词来,这定然是从小就傲气的很的铮子才能有的杰作。
接下来,毕晓光、洪佳佳以及姚律师、王老板和那帮外国人都被带到了保卫处,态势就更为明显。
现今友谊宾馆保卫处,便如公安分局一般的建制,各种审讯室、拘留室都极为齐全。乔治几个人被扔进了拘留室,关在大铁笼子里,他们立时都傻了眼,刚刚被带来的路上还极为嚣张的乔治,竟然被民警做手势吓唬一通,吓得尿了裤子,嚎啕大哭,因为红色中国,不但有死刑,刑罚更极为严厉,听说,还有私刑呢,而现下,眼见人家是动真格的,真不知道会不会明天,自己就从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的消失。
乔治带头,外国小伙便如受了传染,一个个都抱头大哭起来。
民警在外面训丨斥叫他们安静,却令他们的哭声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