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式神不回来的诅咒师感应着印记,来到深夜无人的湖边。
不,不是无人。
黑暗中,一点火光若隐若现。
有人在抽烟。
诅咒师猛地朝后弹开。
“是你吧!术师杀手!”
黑暗中,一抹如水的流光乍然亮起又迅速消失。
“答对了也没有奖励。”
从尸体上得到线索的禅院甚尔,直接摸到了下达刺杀指令的敌人老巢。
拷问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的头发暴露了行踪——来源是不知道那次干活的时候,被对手割掉的头发。
闻着头发上的味道追过来,好死不死撞上回家的小鬼。
小鬼是他崽子,相似不是理所当然吗,没什么智商的咒灵当然分不清。
弄清楚缘由,禅院甚尔干脆地送对方轮回了——顺便用尸体找敌人的仇家领了个赏金。
“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好,都是麻烦的东西。”
手段层出不穷,像苍蝇一样,烦都烦死了。
发出如此抱怨的男人,也懒得理睬背后的伤口,踩着一地月光赶回现如今的居所。
房间跟外面一样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无。
禅院甚尔疑惑了一瞬。
小鬼呢?
……
哦!想起来了,在隔壁女人那里。
熟门熟路地从门框上的缝隙里摸出钥匙开了门,甚尔踏进女人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被炉桌上的笔记本散发着屏保的幽光,旁边是拆开的薯片袋子,和几本小孩子看的恐龙绘本。
卧室里,一大一小两个棉被包紧紧挨在一起。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也靠在一起,闭着双眼,睡得正香。
安静的房间,安静的睡颜,男人的心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
安静地将卧室门掩上,甚尔转道厨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一打开冰箱,就看到一个贴着纸条的盒子。
“to回来的甚尔先生,请吃。”
带着血痂的手抠开盖子,拿起一块扔到嘴里。
是酱牛肉。
好吃。
吃饱了坐在被炉边,暖烘烘的炉子不断传来舒适的温度,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
带着一背血污的男人就这么趴在被炉桌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午后。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暖气也开了,坐在被炉里的甚尔都热得冒汗了,背上的伤口激得一阵阵发痒。
“别抓,愈合的伤口又会裂开的。”
在工作间听到动静的寻探出个头,看了眼反手准备挠痒的禅院甚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疗箱。
“介意我帮你处理下吗?”
“唔。”
趴在桌上的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像只还没睡醒的大猫,慵懒随性。
背后传来剪刀的咔擦咔擦声,黑色的紧身上衣变成几块破布,挂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背部左侧的数道伤口。
“没有见骨,只是皮肉伤,要开始了哦。”
药棉沾上狰狞伤口的时候,肌肉线条分明的背部反射性一缩,瞬间绷紧,等男人慢慢放松,寻才继续上药。
一边利落地处理伤口,环过男人胸膛为他包裹伤口,寻一边开口了。
“甚尔先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
趴在桌上的男人发出有些闷闷的声音。
“我想问问甚尔先生,如果我搬家,你愿意带着惠一起走吗?”
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甚尔先生做的饭很好吃,惠又那么可爱,我,我舍不得你们。”
“我知道这好像有点自私,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寻倾身为男人缠绕绷带时,甚尔刚好转过身。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