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算得上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然而魔教教主宁飞鸣练就绝世神功,二人大战三天二夜,最终老庄主还是棋差一招,落败而亡。
宁飞鸣也因此身受重伤,这十多年都不曾在江湖上露过面。有人说宁飞鸣虽然险胜老庄主,但是重伤不治,也早已归西。也有人说受伤后的宁飞鸣回了魔教,闭关不出,只怕参透了更高深的神功。更多人却相信,宁飞鸣重伤后回了魔教,却遭遇教中叛变,落荒逃去,不知在何处酝酿着东山再起。
宁飞鸣的下落暂且不论,老庄主死后,断剑山庄一日不如一日。那时,路元辰只是个垂髫小童,眼看着父亲亡故,断剑山庄由盛转衰。这大约也是他为何如此刻苦练武的缘故了,他身为断剑山庄唯一的传人,肩负着重振断剑山庄的使命。
不负所望,路元辰十二岁初入江湖,一战成名。断剑山庄的名号,再次走进众人眼帘。大家这才惊觉,少年出英雄,这个江湖,又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
如今,以断剑山庄为首,江湖上再次形成了六大派鼎立的局面。
这么看来,路元辰倒也算是个人物,难怪沈氏如此执意要将柴宁儿嫁给他,做路元辰的夫人,也就意味着站在了江湖顶尖的地位。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皎月睁眼,转眼间便靠到床头,一幅昏睡的模样。
进来的人是白嬷嬷。
白嬷嬷是奉命前来教训皎月的。柴宁儿亲眼看着路元辰抱着皎月而去,这回真不是装的,直接
就气吐血了。
沈氏那么宝贝柴宁儿,见她气急攻心,当然是心疼不已。与这心疼成正比的,自然就是对皎月的恼怒。
“白嬷嬷,给我好好教训那妮子!我看是我对她太好了,叫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沈氏冷声道。
白嬷嬷有些迟疑:“夫人,如今少庄主对那丫头显然上了心,咱们要是……怎么了她,会不会让少庄主不开心呢?”
“怎么?我还教训不了自己的侍女了吗?”沈氏正在气头,看着柴宁儿被血染红的唇色,发了狠
心,“你知道分寸,总之不要坏了宁儿的大事就好。”
既然沈氏都如此说了,白嬷嬷只好领命而去,她知道,皎月是柴宁儿的药人,自然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折磨人的方式那么多,不伤筋不动骨的办法也多了去了。
“呵,还睡着呢?”白嬷嬷走到皎月床前,毫不客气地冷笑。
皎月睁开眼,像是还没从睡梦中清醒,既不像往常那样礼貌问安,也不见丝毫慌张。
“老奴看在夫人的面上,叫你一声思君姑娘,你难道是忘了,你如今的好日子,都是谁给的了?”白嬷嬷打算先礼后兵,最好说得这妮子自己醒悟,日后不要再去招惹少庄主,那她也许还能有几日好日子过。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思君不明白。”皎月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看着白嬷嬷。
白嬷嬷盯着她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她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然而命不好,卖身为奴,一辈子是伺候人的命。好不容易等到夫人松口,要将她送给老庄主为妾了,谁知老庄主却出了事。
眼前这丫头,也是侍女出身,偏偏怎么就能博得了少庄主的青眼呢?真是同人不同命。白嬷嬷想起自己的过往,再看皎月娇花似的脸庞,眼中便满是恶意。
“虽然夫人答应你,要将你赐给少庄主,可是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先来后到,还是尊卑有别,都得记在心里。”
白嬷嬷凉薄地看着皎月,皎月轻蹙着眉宇,目光好似不经意地飘过窗外:“嬷嬷说的是,奴婢自知薄柳之姿,比不得表小姐高贵,奴婢一向循规蹈矩,不知哪里做错了。”
白嬷嬷冷哼:“你今日如此大胆行事,丢人现眼,难道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皎月咬唇,无辜极了:“今日之事不过是意外,奴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