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阿冰抱着翻滚的同时,地上乒乒乓乓的弩箭响声不断地传来。
那么多弩箭射过来都被我们躲开了。
在一个角落里,阿冰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摸,是一把枪。
我小声说:“有枪不早说,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拿过阿冰手里的枪,在角落里躲了几分钟后,用匕首切断半截衣袖,轻轻地把衣袖伸出去晃了几下。
这时候,一阵弩箭又向我伸出断衣袖的地方雨点般地射击过来。
我感觉这些家伙肯定是带有夜视镜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一阵弩箭刚停,我看也懒得看,抬手就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就飞了出去。
防空洞里的宁静被清脆的枪声划破,枪声在防空洞里回荡,混合着一个人的惨叫声。
我知道对方肯定有一人中枪了。
阿冰看着我笑了笑:“不愧是玩枪的,这你都能打中,太夸张了吧?”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要是我去当杀手,基本很少有人能在我的枪口下活命。”
阿冰轻轻打了一下我的肩膀:“小样,又说人家。”
对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我估计他们是把受伤的人带着往后面撤退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继续和阿冰在那个角落里呆了好一会,我又用那半截衣袖伸出去在空中扬了一下。
感觉那边确实没有动静后,我和阿冰才慢慢起身,沿着墙根慢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这样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终于看见了对面有一处光亮。
看来,那地方应该是出口了。
可我们还是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地向出口处走去。
我感觉整个洞里已经没有了一点人的气息,然后才大步向那束光亮处走。
走近了,我才确定,光透进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防空洞的出口,洞口被一道铁门锁着,我仔细看了看,铁门的锁还是新的。
估计就是刚才那些家伙锁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一时追不上他们。
他们手里虽然有弩箭,可他们知道我们的手里有枪,开玩笑,枪和弩箭比起来,那可是不能比的。
一旦我们追上他们,他们也知道要想活命很难,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会不会杀掉他们。
从一般情况来看,只要追上他们,他们肯定认为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就算是阿冰,我也相信阿冰会杀了他们,因为阿冰本来就是一位杀手。
见铁将军把住了这个出口,我和阿冰一时都没办法出去。
透过铁门,我看见外面是一处林子,一棵高大的榕树遮住了洞口的天空,这棵榕树应该是有一定年代的树了,树下铺满了厚厚的树叶。
仔细看了一下,刚才的那些人带着王艳就是从这里走的。
就在洞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树叶特别密集,我指了指那密集的树叶处对阿冰说:“冰姐,你看,那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树叶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阿冰仔细看了一下:“不会吧,看那些凌乱的树叶,他们肯定是从这里出去的,可我没觉得那些树叶有什么不对?”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妙。”我小声地说。
“现在不是研究树叶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看看怎么把这门打开。”阿冰皱着眉头说。
抬头看了阿冰一眼,我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冰的整张脸上全是灰,只看见两只眼睛在那张满是黑灰的脸上一眨一眨的,好像刚从煤矿下面采煤上来的煤矿工人一样。
阿冰见我笑,她也静静地看着我,忍不住也笑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她又把镜子递给我,我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和阿冰根本没有两样。
我们两人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