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不久,我正专注地开着车,忽然就接到向欣然打来的带着哭腔的电话:“哥,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着向欣然的声音,我内心一阵紧张:“欣然,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别哭,什么事,慢慢说!”
“哥,你快回来吧,妈妈被推进了ICU,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感觉我们快没有妈妈了?哥,妈妈车祸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向欣然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向欣然在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大脑嗡地一下崩溃了。
就刚才向欣然的说法,我妈肯定伤得很严重!究竟是怎么了?我妈为什么会发生车祸?
我首先想到的是屠诚,可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我现在只有冷静。
我把车停下来,对后面的大鹏说:“大鹏,我妈出了点事,我得快速地赶到格尔木机场坐飞机回去,你带着队伍按照正常速度回去就行,我在成都等你们……”
大鹏看见我满脸的愁容,小声地说:“天哥,伯母很严重吗?你一路小心!”
我点着头,然后我再对旁白的万胜男说:“队长,三队后续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没办法和你们一起,今天先送我到格尔木机场,你们慢慢回来吧……”
万胜男看见我的表情,也没和我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着头:“一路小心,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比如医药费等……”
我上了车,开着那辆改装后的黑金刚飞快地向格尔木机场飞奔。
从五道梁到格尔木机场,大约300公里,需要四个半小时的路程,我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就开到了。
买了下午三点的机票,六点不到,我就到了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
向欣然在陈珊的陪同下就在医院门前等着我,看见我风尘仆仆地赶到,向欣然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从向欣然打电话时的语气,以及现在她所表现出来的情况,我知道我妈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拍着向欣然的肩膀:“欣然,别哭了,带我进去看看……”
向欣然揉着眼泪走在我的前面,陈珊走在我的身边,向欣然把我带到了ICU病房的医务办公室。
医生告诉我,我妈的情况很严重,在这三天的时间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让我们做好料理后事的准备。
也就是说,能熬过这三天,我妈可以保住一条命,但情况也不会太好,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个植物人。
这样的打击,我真的接受不了。
听了医生的话,向欣然更是忍不住扑在我的怀里痛哭。
接着我就按照医生的要求去把费用交了。
陈珊一直陪着我们,看着我们兄妹俩愁着眉头,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这样陪着我们。
虽然没有一点口味,可我看见向欣然一脸憔悴的样子,我还是不忍心她这样。
我妈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让向欣然垮了,我们还是在医院旁边找了个地方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向欣然:“欣然,具体是怎么回事?妈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大的车祸?”
“我听邻居的徐大妈说,今天早上妈在小区里和大家一起跳广场舞,期间,妈去上卫生间,一辆面包车不偏不正地向妈猛冲过来,然后妈就倒在地上了。”向欣然简单地介绍着当时的情况。
跳舞的地方人一般都是广场,人都比较对多,能一下把我母亲撞成这样,车速肯定不是一般的快。
那么快的车速,肯定是有意为之。
“面包车逃逸了吗?”我看着向欣然问。
我想,如果是故意的,撞伤人司机肯定会逃逸。
“没有,当场有人报了警,把面包车司机带走了,据说是刹车失灵,加上面包车司机操作不当,是面包车司机的全责。不过我听说司机最多负一定的刑事责任,而且不是故意杀人,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