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她紧皱的眼角眉梢。
这时候的倪优与平时在T台上的样子大相径庭,冰冷凉薄的眼底全是艳色,好像只有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江湛才能确定,T台上高不可攀的女人,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
两人有太久没见,江湛身体力行告诉倪优他有多想她,抵死缠绵时,被江湛炙热滚烫的手掌紧紧扣着的掌心抽不出手,脱不开身,倪优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意识渐渐远离,她模糊地听见江湛问她:“倪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
“那你是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吗?”
她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没有。”
“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倪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太累了,回国至今,至少有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全身肌肉叫嚣着酸痛,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疲倦到极致,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被问得烦了,翻身背对着他。
江湛却不想放过她,双手环绕将她搂在胸口,紧紧抱着,越抱越紧。
“只要不离婚,我做什么都可以。”
————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前的大理石地板上,房间中央大床的凌乱延伸到了地面,衣物杂乱无章地扔得满地都是。
还没睁开眼,倪优就被一阵脸颊被头发末梢扫过的痒意惊醒,伸手拂开自己的长发,触碰到脸颊的瞬间,皮肤的触感,以及扫过鼻梁时高挺的幅度似乎有些陌生。
她茫然睁开眼,入目是横贯她胸前的一截白皙的手臂,往上是散落在她肩头的长发。
女人?
床上怎么会有女人?
视线往下,她拨开枕边被长发遮挡的脸,薄薄的一层眼皮下眼球滚动,睁开眼,是一张同样茫然转震惊的脸。
————
客厅里,倪优和江湛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虽然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两人好歹是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如今却又被眼前诡异的事实震惊得哑口无言,三观无一不备受挑战。
江湛盯着对面那张本属于自己的脸,有种照镜子的怪异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前凸后翘,细长白皙的手腿上斑驳的红印,还不适应长发的他笨拙地将两颊遮挡视线的长发往耳后掖,顺完头发手发痒,下意识从沙发靠背下摸出一包烟。
坐在他对面的倪优看他娴熟的动作,双眼微眯,“你什么时候在沙发后面藏了包烟?”
江湛手一抖,拿烟的手又收了回去,“媳妇,你别用我身体说这么严肃的话,看着……真怪。”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们这是……灵魂互换?”
“嗯。”
“那我们这样还能换回来吗?”
倪优眼皮一掀,“你问我?”
江湛没话说了,腰软腿软地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说话:“犯太岁啊犯太岁,朗朗乾坤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媳妇,你说咱俩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个高人来看看?对了,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高人,我现在就问问他怎么回事。”
“高人?什么高人?”
江湛低头打字,“闻大师,挺灵的,之前我符都在他那买的。”说话间,“大师,如果现实中一男一女灵魂互换了怎么换回来”的话发送成功。
“什么符。”
“咱俩的爱情符。”
“……”
很快,“正在输入”浮在闻大师的对话栏正上方,两秒后,江湛没收到闻大师的专业回复,而是一个好友推荐,名片上是一张中年谢顶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慈祥微笑的照片,昵称:精神病医生陈教授。
“……”江湛按灭手机,一脸沉重,“媳妇,咱们可能摊上大事了。”
倪优心里烦躁,表面却依然不显山露水。
虽然她和江湛结